势。

江寒栖看了眼小鱼缸里的锦鲤。银色鳞片,跟洛雪烟真身的鱼尾一个颜色。

锦鲤随着走路的动作晃晃荡荡,不紧不慢地吐了串泡泡,自得地扭动身子,甩尾潜到下面。

好傻,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心声像在笑话锦鲤,又像在借着它意有所指。

11.上药

脖子上,掐痕犹在。

洛雪烟对着铜镜心疼地摸了摸脖颈。不缠绷带掩盖的话,看起来确实瘆人。她看了眼梳妆台上湿漉漉的绷带,洗澡的时候她忘了取,绷带整个被打湿了,一时半会也干不了。

还是去跟江寒栖要条新绷带吧,顺便拿点药回来涂。洛雪烟这么想着,离开房间,敲响了隔壁的门。

“谁?”

“......”又到了哑巴最讨厌的问答环节。洛雪烟无奈地继续敲门。

门开了。

江寒栖显然刚沐浴完。两颊泛着红晕,还在滴水的长发未束,披在身后,穿着中衣,外面罩着一件宝蓝色长袍。青木香气被水汽晕开,湿漉漉地弥漫在空气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视线飞快从微微敞开的领口逃走,降落到垂落的袖子上。洛雪烟举起纸条:【绷带药膏】。

“进来吧。”衣袖一甩,江寒栖走进屋里。

不是,不讲究一下吗?说好的男女有别呢?洛雪烟定在原地,看着江寒栖自顾自走到木桌旁。

“你耳朵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江寒栖回过头,露出跟白天在王家时一模一样的嫌弃表情。第二次了,洛雪烟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想了想,举起右手,对着洛雪烟勾了勾半个手掌。

叫狗呢?江寒栖的手势瞬间撕碎了萌生的那点羞怯,洛雪烟耷拉下脸,带上门,冲到他面前,张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