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放在心上,说算了, 扯了个新?话题聊天。
哪知江寒栖还真带回?来了, 还保存得完完整整!
“嗯。”江寒栖见洛雪烟欣喜,嘴角跟着往上挑了挑。
“感谢好心的江公?子!”洛雪烟朝他?笑了笑,想?起他?手臂有伤,问道,“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包了下, 还没好。”江寒栖回?道。
他?压着无生?妖性,伤口不愈合, 就?这样带着伤回?来了。
“你进?屋我给你处理下。”洛雪烟不相信江寒栖会好好处理伤口,拉着他?进?屋要给他?上药。
托江寒栖的福,她对各种皮外伤的处理和包扎有了很深的造诣,上药缠绷带的手艺堪比专业医师。
“脏,”江寒栖轻轻挣脱她的手,退到?门外,“我先去洗澡,等下来找你。”
洛雪烟看了江寒栖一眼,感觉他?和离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马尾高挺,衣冠整齐,除了脸上有些疲态,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深山老林里风餐露宿的人,她开门的时候还闻到?了熟悉的青木香气。
她起初以为江寒栖有洁癖,对谁都?一视同仁,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受不了自己?脏。
哪怕在触发禁制疼了一晚上几近虚脱的情况下,他?恢复力气做的第?一件事竟是走到?河边把自己?从头到?尾拾掇了一遍,换下脏衣服,重新?梳了头发。
跟猫给自己?舔毛一样。
洛雪烟叮嘱道:“去吧。洗的时候看着点伤口,别沾太长时间的水。”
江 寒栖离开后,洛雪烟穿好衣服,想?找个小花瓶安置幻梦花,便出门找府里的管家,没走多远碰到?了前来找她的谢无忧。
“早,”洛雪烟和谢无忧打招呼,“我想?找个花瓶放花。府里有小花瓶吗?”
谢无忧疑惑地问:“哪来的花?”
“江寒栖带回?来的,你没看见吗?”洛雪烟以为江寒栖和谢无忧见过面,才来给她送了花。
谢无忧无语道:“我都?没看见他?人。我拿到?妖丹才知道他?回?来了。”
枉他?还念着江寒栖取妖丹辛苦打算亲自到?山里接他?,江寒栖倒好,一声不吭地回?府,进?门把妖丹丢给管家就?跑到?洛雪烟的住处献花。
洛雪烟诧异:“江寒栖不是先去找的你吗?”
“他?只找了你一个人。”
洛雪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自然地眨了眨眼,避开谢无忧的视线,看向地面,做了下心理建设,才抬起头看了回?去:“所以府里有没有小花瓶?”
洛雪烟如愿拿到?小花瓶,装了些水,将修过枝的幻梦花放了进?去。
花的香气过于上头,她闻得有些飘飘然,心想?若晒干做成香囊留香的时间还能长一些。
她用食指碰了碰幻梦花的花瓣,还没怎么用力,触到?的花瓣就?脱枝缓缓飘落,掉到?了桌子上。
娇花难留。
洛雪烟转念发觉江寒栖将这朵花护的真的很好,走了那么长时间的山路,花还维持着大概的形状。
门再次被敲响,洛雪烟等来了洗过澡的江寒栖。
他?洗了头,披着半干的头发,被高温蒸出的红晕还未完全从脸上消失,像打了层浅浅的胭脂。
洛雪烟看到?湿发,想?起早在临水的某个夜晚。那时还是她去敲江寒栖的门,现在人反过来了,变成江寒栖敲她的门。
她把人领到?凳子旁,拿干净的长毛巾替江寒栖绞干头发,看了看长短,快要及腰了。
“你头发长得好快。”她记得在临水除妖时,江寒栖的头发才长到?肩胛骨的位置。
“嗯。”江寒栖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