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愉悦被放大了好几倍。
“你和别人说话了,你还碰了他的手。阿姐,你不乖。”
凌迩:“……那是我弟!”
安滕才不管。
外衫掉在了地上,被蛇尾卷着,有些发潮。
少年贪欢,尝到甜头后更是食髓知味,不休地反反复复吻上她的双唇。
麝香的气息久久不散,蛇尾盘上神女像,汹涌地道尽自己的贪念。
和安滕在一起的时光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是温柔小意和她温存的少年,一半是在她身上驰骋的凶恶蛇怪。
象征着神明庇佑的白衣罩住她的身躯,不分昼夜,衣角的铃声响个不停。
安滕拾起一枚金铃,雪白的布料跟着被提起,牵动她手腕上系着的红线,蛇信沿着金属边滚动,留下一圈湿润的水渍。
这枚铃铛跟了他许久,已经从里到外染上了清净的檀香。小小的铃舌沾上唾液,艰难地晃动着,在他恶趣味的触碰下,撞上铃壁,发出汁水四溅的闷响。
他面孔上的表情天真而残忍。
蛇信合二为一,一起推着铃舌,涎液从小小的铃铛里满溢出来。玩够了,他才慢条斯理地用手指去拭擦。
凌迩的呼吸已经均匀。
他将被角往上拉了一点,脸颊贴在她的肚子上,像是一只取暖的猫,把自己盘在一处。
阿姐在计划着什么。他不敢去听。
在她和凌越华说话的时候,他只敢在角落看他们,生怕听到和自己有关的事。胡思乱想了半天,只敢胆怯地从她身上寻找答案。
凌迩是不一样的。他迷恋她冷静克制的眼神。她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也许这才是他回应她的关键,这种特质同样棘手无比。
安滕其实没有那么大的控制欲。只是他太渴望凌迩能留下了。人性的恶和蛇魔的残酷双双作用在他身上,驱使他着了魔一样想要凌迩,想要折断她的羽翼。
万一又被抛下了该怎么办?
安滕想听到凌迩亲自告诉他。明明他已经给了她那么多自由了。
无论天涯海角,背叛过他的人总会付出代价。
阿姐绝对不希望看到那种场面。安滕吻去她眼角的泪痕。
毕竟现在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呢。
蛇面
没人能想到凌越华会和凌迩达成交易。
就像没人相信他真的在等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张小小一样。
谣言的传播比想象的还要迅速。凌越华往常的表现和那张足以欺骗人的无辜脸起了大作用。
很少有人会强硬到把额头上绑着孝布的年轻人赶出去, 至少会耐心把他的话听完。而凌越华只是义愤填膺地抱怨了刚埋下去的棺材在地震之下翘了个边,他想用在祠堂发现的金子重新将父亲的坟重新填一填,但是被村长拒绝而已。
螣村人对死这件事很忌讳, 不由得担忧报应会遭在凌越华身上, 于是纷纷上门去劝说村长交出那些金子。
“够了!外面都在说钱的事!但这些钱也是我辛苦赚的,里面也有你的一份,你就打算袖手旁观吗?”
凌大伯抽了口旱烟:“我只是交出了一个侄女,至于你, 这钱, 你必须要给的。照我说, 应该在她回来的那一刻, 就把她扔下螣山, 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山祭还有另外一种更加粗暴的方式。神女祭山,舍生取义。只要螣山尝饱她的鲜血, 自然会平静下来。
年满十八岁的少女, 村中只剩下村长一家有了。他的孙女刚过完生日, 他打算送她出去求学。如今,外面和里面不一样了,自然不用在这个小村庄消磨时光。
螣村不是不能出去, 只不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