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一般的血色痕迹。
凌迩慢了半拍,触碰自己的面颊,却被他捏住了指骨。他极为用力,像是要将那根手指捏断一样。
她吃痛地想要抽回,少年这才放轻动作,像是对待珍爱的宝贝一样放在唇边吻着,舔干净,上面不小心沾上的自己的血迹。
分叉的舌头像是蛇类的蛇信,蜷绕在她的手指上,又软又凉,还有几分即将要被咬破喉咙的恐怖感,舌尖淌下两滴涎液,渗入她的掌心。
等他玩够了,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张绣了歪歪扭扭合欢花的手帕,给她擦干净了手。
“是我不好,弄疼阿姐了。”
少年言笑晏晏,她却宛如陷入了最深的梦靥之中。
面具眼部的朱红将他的眼珠衬得黑而幽深,一如当年。
眼中是她,囚于这方寸之中的她。
蛇面
如果给凌迩一次机会, 她绝对不会在那个睡不着的夏夜偷偷跑入禁地,在推开那扇快要破碎的门之前切断好奇心,立马回家。
可说不定, 正值叛逆期的少女会把警告当成行动指南, 义无反顾地朝深渊行驶。
那个夏夜,空气是冰凉的。凌迩大着胆子站在门口,门后是辉煌灿烂的壁画,烛火盈盈, 墙壁上的金饰耀眼逼人。可坐在上首的人更加夺目, 凌迩在那一瞬晃了神, 竟出口搭话:“你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