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些足以摧毁她的坏事。但这段时间内,也足以让她重新组起打碎的骨头,再次站起。尝试着变得圆滑,哪怕依旧沉默,也要当一个能够成功隐形的边缘角色。
“不要试图触碰危险,尤其是当你不明白深渊随时能吞没你的时候,”
牧舟的呼吸一滞。
司晴近在咫尺,女人的手指夹住他的脸颊,掐得他腮帮子发痛。
“菲力有一百种方式对你下手。牧舟,不要试图惹怒他们的人,”司晴意有所指,“不只是隋汴。”
“那你呢?”
按照司晴的说法,她甚至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敢痛殴老板,她这是没有想过能活到退休的时候。
不过司晴看上去并不是很在意。女人狭长的眼眸中的神色竟然是笑意,她眼下的青黑眼圈都变得生动。
“我?我活着他们才有钱赚。”
她当然还想活着。她的脊背挺得没有那么直,活着就要能屈能伸。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治愈效果无限接近于零,死亡随时可能降临。药物和你的病配合得并不是很好,催化发作等于将你剩下的寿命提前压榨,牧舟,你听到这些话应该要笑不出来。”
“那,你是喜欢看我笑还是看我哭吗?”清爽的嗓被压得极低,牧舟抬起眼,眼睛的边缘已经隐隐湿润,像是下一秒就能滚落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