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开起来就太闷。但自从她去年干爆整栋楼的电闸,试图给仪器加点倍率失败之后,二楼幸存的就只有一盏不太亮的顶灯了。而一楼的小房间……几乎没几个人能撑到冬天,同样也冷得像个冰窟。
每到秋冬就开始手冷脚冷,这是她的老毛病了,哪怕是在春夏,她的皮肤也冷得像冰块。一到冬天就格外畏寒。
医生说是她自己弄坏了身体。
司晴活该。
她挨了骂,但一点也不知悔改。可一到冬天,她肉眼可见的丧失了活力。
要是他能帮忙暖床……也不是不行。
司晴屈服于自己的欲望。
“你睡地板,我会给你铺床。但先说好,暖完必须下去。”
“好哦。”
灰褐色的脑袋被司晴重重搓了一把,他笑着抓她的手腕,湛蓝的眼珠里仿佛有星光闪烁,“姐姐有没有喜欢我一点?”
青年宽大的骨节流畅,麦色的手背隆起道道分明的经脉,明明一下子就能攥紧她的手,握人时偏偏知道克制,她稍微一抽,就断掉了藏着纠缠的相握。
司晴:“我平等地讨厌世界上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