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给他抛了一罐润喉糖。
铁罐里的糖块只剩下底下浅浅的一层,他心不在焉地摇晃着罐子,扣开顶端,倒出来一粒塞进嘴里。
清凉的金银花缓解了恶心的感觉,他咬碎糖块,囫囵咽下,拖着尾巴跟在司晴身后。
“有别人来过这里吗?”
他闻到了很多人的气息。
松鼠、猫、老虎……残留的气息混杂着,尽管消过毒,但是不经意间残留的毛发和血液还是极大地激起了他的领地意识,尤其在极度敏感的情况下。
他刚经历一场不亚于噩梦的灾难,几乎尾巴毛都要支棱起来,去将其他家伙的气息消抹出去。牧舟更加关心司晴的回答。
“这是个实验室。”她正在看报告,分心回答她的问题。
大型犬站在她的眼前,声音绷紧,“那其他人也睡过那个房间吗?”
“忘记了,”她往后翻了一页,“也许吧。”
经手的样本太多,哪怕这个基地去年才成立,在菲力的安排下,她依然接触了一些兽化程度各不相同的病人。
牧舟握紧了拳头,又发出可怖的低吠声:“他们也叫你姐姐?”
有几个想要套近乎的确实这么做了。
司晴也懒得去反驳。
多数都是比她年纪大的,优雅而体面地称呼她为博士。
司晴的不在意让他骨子里的劣根性一下子爆发,抵住她的身躯,眼中的凶性翻滚:“不可以。”
她终于舍得放下纸,正眼看他,“研究已经开始了。”
狗的独占欲并不比人差,有些人会很难接受自己并不是某人的唯一。可牧舟想要终止也没办法了。她不会浪费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