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费丞和她说过,如果没有百分百的肯定,任何对受害人的承诺诺都是残忍。
再度巡睃了一圈地下室里的少男少女们,令曦转身正要离开,忽然被人抱住了腿。
她低头,床边一个女孩正害怕地发着抖,抱住她不放,像是要阻止她抛弃她们。
“我真的会回来,”令曦安抚道,“但是你得先让我出去找人帮忙才能救你们对吗?”
女孩还是不住摇头,看着她满眼惶恐,令曦被抱得很紧,没办法轻易甩开,她也很难对这些女孩诉诸暴力。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对她张了张口,似乎打算说话,可是话到嘴边却是难听的“嗯啊”。
令曦愣了一愣。
又有一两个被囚禁的孩子好像终于回过神来,看向令曦,迫切地张口说话
但全都是一样粗嘎沙哑的嗯嗯啊啊。
“哑巴?”令曦意识到这一点。
是天生的哑巴,还是……心脏因为猜想而热血上涌,心跳躁动狂飙。
与此同时,令曦已经听见了渐渐拉近的脚步声。
不等她反应,有人重新推开了房门
来不及了。
男人走了下来。
地下室常年潮湿不堪,这个不在消防审批文件里私挖的地牢,当然更好不到哪里去。令曦趴在床底下,只能感慨至少事到临头那孩子松开了她的腿,让她有得以藏起来的机会。
地下室本来就灯光昏暗,更不容易暴露她的存在。
就在令曦庆幸的同时,有什么从她手边爬了过去。趴卧的令曦慢慢转过头,一团蠕动的黑影也跟着定下来,抬起两只前脚,昏暗里与她大眼瞪小眼。
令曦顿了一顿,屏住呼吸,那小东西似乎觉得令曦侵占了它的地盘,又回头朝她试探靠近,任令曦紧拧了拧眉心,晃手驱赶,老鼠毕竟还是老鼠,受到惊吓就抱头鼠窜,令曦的视线跟着它逃离的方向,忽然停滞片刻,瞳仁骇然收缩。
而此时被囚禁的几个孩子还在相继发声,但更多的还是没什么反应蜷缩在各自的角落里。男人似乎对这些不成字句的声音也早有了免疫力,根本不在乎她们说什么,为什么发出声音,只是清点了一遍人数,确认无误之后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