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朝的大手握住下体暴涨的肉棒,飞速撸动。
他的面色赤潮翻涌,神情却只见压抑不见狰狞,水珠自他英挺鼻梁滑落,如果不是口中念念有词,说他闭目养神她也会信,可那声音……
那声音仿若野兽发情的低吼,宣泄最原始的欲望,就连喘息都粗噶闷沉,好像这只野兽被戴上了镣铐,哪怕喉咙发出的气息都不得自由。
好诱人。
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想被她听到。
然而怎么可能听不到,他那么渴望地叫她的名字。
任令曦心脏砰砰急跳,一身燥热倏而奔流,她甚至忘了呼吸,只是怔怔几步走到浴室玻璃门前。
“嗯……哈……”警醒如贺云朝此刻竟然浑然未觉,只是亢奋捋动右手,倚在墙上的身子更下意识挺动腰臀将下体往前挺送,“曦曦……唔哈……宝贝……嗯”
“我在这。”任令曦抬手摸了摸升温的后颈,低声回应。
贺云朝的声音一顿。
桃花眼眼睑撑开一道缝隙,他的手中动作未停,目光却瞥向玻璃之外。
“令曦。”
他不是唤她,只是配合撸动继续那份污秽念想。
“任令曦。”
不过下一秒贺云朝的牙关紧合,脸上终于闪过痛苦之色。
男人赤裸的胸口在紧迫呼吸下大起大落,紧跟着加大幅度的,还有他手上的动作。氧气已经不够供给这份狂躁,他蓦地张口重重喘息,从喉头发出更压抑的哮吼,其中夹杂着她的名,好像这份凶猛通过声音就能将她侵袭捕获。
透过不断滑落水珠的玻璃,她看到了贺云朝眼里的红。
像哭了一般,又像是困兽的哀恸。
他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享受,发情这件事,因人而异,体内信息素越浓烈,表现越强。之前她确实也和发情的贺云朝做过,不过贺云朝也说了,那是信息素混乱驱使的发情,说到底,在他重新恢复成Alpha之后,这应该是贺云朝作为Alpha第一次完整的易感期。
Alpha是最像野兽的性别,他们交配的欲望也是所有性别里最强,有人说他们尚未完全进化,所以容易被性欲操纵,最大化保留了野兽原始的繁衍欲望。
而现在,隔着玻璃,她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只野兽。
她终于明白了贺云朝在坚持什么。
那个记忆中再随性、再温吞、再慵懒的贺云朝,也是Alpha啊。在这个高大凶戾的野兽面前,Omega的身体娇小又脆弱,仿佛随时会折损在他的一不小心里。
任令曦的手掌贴上玻璃门。
体内涌动的燥热在呼应他的渴望,但打开这道门的意志,和它无关。
“不用忍着的,笨蛋。”
她仰起头。
“我也想要你。”
玻璃门在打开之前先一步被拉开,贺云朝蓦地将她抱了进来。
是抱,不是拉,也不是扯,是一手揽住她就让她双脚离地,下意识只能扑进他怀里的急切。
他把她抱在花洒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水花,两只手臂一上一下拢紧她,托着她的臀,箍着她的腰。
她刚想说话,他就张口含住了她的全部言语。
水珠溅在卷翘的睫毛尖尖,任令曦原本圆睁着一双眼,在口中侵入的舌头席卷下,渐渐闭上。
小腹上顶着的东西硬得像铁杵,横亘在两人之间。
都戳到肋骨了,好硌。
她伸手挡在两人之间,可是贺云朝一把将她抵上墙,两具身体倏然碰撞,她的背也拍上冷冰冰的浴室瓷砖,任令曦皱了皱眉,低低痛呼了一声。
贺云朝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