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弧,笑不入眼。
换来纳比尔斯目色一顿。
“他们是怎么把这东西让你带进来的?”
得知中计的纳比尔斯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反倒是短暂缄默后,兴致更甚。
“这可是我们的据点。”她说。
她没有带武器进门,因为她要的东西就在这间屋子里藏着,压缩炸弹体积很小,被贺云朝藏在最趁手的地方,以便随时以攻代守,这是他的经验,她只是用了另一种方式利用它。
纳比尔斯冷笑,“所以呢,你的策略就是用和我绑定的炸药来威胁我?”
“不,我的策略是……”任令曦贴近他,掌心按抚他脖颈的姿势暧昧,却不过是作势遮掩了游走在她指掌间的纳米丝,“让你的手下看到他们的老大在大优势下也能轻易中套,甚至我手里还牵着他的‘狗绳’不知道跟这样的代价比起来,‘同意我治疗同伴’这个小小的请求是否更合理?”
纳比尔斯垂目俯视着她,黑色瞳仁之下有诡谲的野火燔燃。
而她眼中的是水,将所有诡谲吞咽,静谧无声。
纳比尔斯缓慢转动脑袋,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许久,他不再僵持,说:“别做些多余的小动作。”随后双指一挥,示意手下去将医疗箱丢给任令曦。
过去的那几分钟里,要说任令曦不怕吗?她当然是怕的,将压缩炸弹扣在腰间,随便一个意外都可能让她粉身碎骨,但她现在没有别的选择,既然不想让无辜的人代替她受罪,那么她就注定必须付出什么来承担风险。
好在从对讲开始,纳比尔斯就已经表现出了一个自恋型人格的特质,所以她才决定赌上自己。不过,她也明白身居高位的人更多怕的不是示弱,而是被人看到他示弱,他们更懂得权衡利弊,而她挑战的筹码不是他的自尊心,而是他对手下人的权威性。
“在你浪费时间前,先把你那位搭档叫回来。”
“……不用,只要我不死,我在这,他自然会来。”
纳比尔斯挑眉,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