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损伤的外敷药,你应该也要,我多开了点。”
“抱歉,”贺云朝说,“让你一个人看诊,不能陪你进去。”
“我又不是在乎这种事的人。你自己说了那个什么‘至高之眼’可以侵入特定民用商用监控设备,我没必要让你冒这个险。这次看诊也是私下结算的,私立小医院没那么严,我没有留记录。”
贺云朝讶然,他没想到任令曦主动做到这个地步。
以往她给人凡事公事公办的印象,即便她说过她只在乎结果正义,不过他本身也不属于那个正义的结果以他们现在的情况,贺云朝断然没想过令曦会这么做。
“其实不用,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体怎么样,这之后我就走,哪怕他们查到了那个医院也没什么。”
“那我呢?”
贺云朝一顿。
“我可没说你可以想走就走。”任令曦撩起颈侧被风拂乱的发,“擅自标记我把我掳到旅馆,还想不负责任地想甩掉我落跑,看来你想做个渣男无疑了。”
“我没……”
“等会儿还是回之前的旅馆吗?”
他下意识说:“不是,那里已经不能去了。”
“那你带路吧,我还有点事要问你。”
“曦曦……”
任令曦朝他摊开手心。
贺云朝不明所以。
“口香糖。”她撇唇,“心情不好要点糖分开心一下。”
贺云朝乖乖闭嘴,把口香糖递上。
任令曦趴在车窗边,绵长的洲际公路没有尽头,触目所及景色在夜晚越发单调,只有不断从两侧倒掠过的荒漠,和天顶的一块半月,公路吹来的夜风不断拨乱她半长的发尾,她将刘海捋过头顶,心神烦乱。
半小时前,她和薛悦刚通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