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令曦收起了枪,待三人组朝铃声处折返的时候,偷偷钻出了这间屋子,藏身到了拐角。
铃声的时长也恰到好处,响了几声之后就消失,不至于太刻意,又让三人组不得不将精力更集中在铃声传来的方向。
任令曦故意探出半个身子窥视,随后状似不经意地从拐角踢出了一颗石子。
落在最后头负责掩护的佣兵警惕回头,和她擦过了视线。
任令曦匆忙收回脑袋,背靠着砖墙侧耳倾听,耳闻那名佣兵一声叱喝,而后传来三人的交谈声。
这是她今天真正冒险的赌。她赌她和那个铃声在两个不同方向,他们必须要作出抉择;她赌佣兵看到了她是个娇小无措的女人,判断她不足为惧;赌他们会分头行动,没必要三个人抓一个非任务目标的角色他们抓她,也不过是为了问出詹克己的位置,然后再杀人灭口罢了。
应该只会来一个人。
去探索未知的空间需要掩护,而抓住一只小羔羊,一个训练有素的佣兵已经是大材小用。就算来的是两个也好……总比三人配合容易对付,她的要求不高。
三人组的交谈不过三两句,随即就有脚步声向她疾冲而来,这一下任令曦不敢再懈怠,飞快地往周边屋舍狂奔,等到那个追逐他的佣兵到达拐角处,任令曦恰好留下了一个闪入破屋内的背影。
那佣兵叫她出来,他只是要问她几句话,边说,他边向屋舍靠近。
骗鬼才信。这些佣兵谋财害命,杀人放火什么没做过,放生永远不是他们的信条。
任令曦一股脑上了楼,那佣兵紧随其后走进了屋子,他第一时间猛踹门扉,腐朽的木门来回摆动摇摇欲坠,确认门后无人埋伏之后,他又持枪进屋扫视,再度检视屋里没有诈。
夏日炎炎,这片废墟建筑几乎完全藏匿在遮天蔽日的树荫下,有风来,硕大的树冠摇晃绿叶,配合蝉鸣沙沙。屋子里很暗,黑暗衬得屋内更是一片死寂,只有急喘中发出的惶恐抽吸声,仿佛蛛网上颤动的薄翼。
以弱对强该有以弱对强的方法,身体机能上的差距就要靠技巧来补偿,她不介意用任何方式达成目标,比如,示弱。
听到她克制颤抖的呼吸,男人心中一种捕猎的快慰油然而生,举枪慢慢踏上楼梯,一边用极有压迫感的浑厚声线示意她不用逃跑,只需要回答几个问题。
在他踏上第二层台阶时,异变突生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跃向他后背,骑上他的肩头!
任令曦整个人砸在男人背上,一把匕首借着重力下插,她也想过割动脉,但跳下一瞬间可以掌握的角度和力道有限,如果割喉没有马上成功,她就有很大可能被夺走匕首,还造不成多大影响。所以她选择了可以在下落同时造成最大伤害的方式破坏腺体。
颈后不是手臂容易防御的区域,腺体对AO两个性别的伤害极大。
那个佣兵一个踉跄半跪在地,如野兽般痛苦嘶吼,反手猛抓向任令曦想要拔出她的刀子,却被任令曦在脑后反折手臂以全身力道压制,骨骼发出沉闷声响,同一时分,任令曦将匕首在他后颈一拧
耳边再度传来痛嚎,所幸男人的声线低,声音被痛苦分散,没有顺风飘出太远,更没有引起他那两个同伴的注意。
到底还是衔尾蛇的Alpha,那佣兵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挣扎,身体偏转把任令曦作为垫背,以自己的魁梧体格,带着她狠狠撞向楼梯一侧的墙体。
砰!!!
老旧的屋子几乎地震一般,尘土飞扬,好似下一秒就要散架。
任令曦胸肋被挤撞,差点一口血吐出来,甩甩头唤回神智,一把拔出匕首,迅速躲开下一次撞击。
偷袭的目的只是在第一时间给出最大伤害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