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什么都没做,好像一个在等待审判的罪人,慢悠悠转头看向她。
“看完了?”
任令曦不发一语,借着夜色的光,走到他面前,紧接而来的是一连串质问。
“你现在是不是逃犯?”
“不是。”
“你的身份余Sir知道么?”
“知道。”
“你被判了什么刑罚?”
“死刑。”
任令曦的心脏一紧,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没接触过S级的罪犯,但印象里有的案例,从来难逃死刑或者终身监禁的下场。
“你杀人了吗?”
贺云朝顿了一下,“杀了。”
“多少?是谁?”
他这一次的停顿更久,旋即垂首眉头紧皱,下颚更是咬肌紧绷青筋隐现,呼吸深深过了几遍,痛苦地溢出来。
用了好久,他才缓和一些,抬头说:“我不能说。”
任令曦嘲讽地问:“这个时候你还不能说?”
“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能,是机制,我回想不了与之相关的具体信息。”
她并没有相信,而是和他继续保持着将近两米的距离,等他解释。
贺云朝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这里,下了催眠机制,那件事的具体信息在我的脑子也是被上了锁的,我自己都打不开。但我知道我确实杀了人,很多,所以被判了死刑。”
“如果只是正常交战杀人,你不会被判战争罪。”
他看着她,良久无奈地闭上眼,“对。”
任令曦撇开头望向窗外,鼻头开始有些泛酸。
这一下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现在已经不是谁喜欢谁,能不能在一起的问题,个人情爱与之相比不过是不足一提的小事,她不可能让自己去为一个可能滥杀平民的罪犯找借口。
贺云朝睁开眼,淡道:“所以有些事情不说出来对你更好,我也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
怎么可能呢?她认识的贺云朝虽然是个不靠谱的半吊子,但明事理懂分寸,不矜不伐以善待人,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一个人是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
“我原本想得很简单,那时候你需要我,我也对你心存好感,我们只是单纯的床伴关系,不会对日后有什么影响。”贺云朝终于向她平静叙述自己的想法,“一开始你的过分理性也让我相信,肉体关系以外的发展,你不感兴趣。”
任令曦紧抿着唇。
结果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