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在的地方树木众多,闻起来有种木头腐烂的味道,不过只听她轻轻启唇,对着空无一人的周围说道:
“出来吧,跟了这么久了。”
许久树影晃动,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树上落下,黑色的兜帽连体衣已经全湿了,被雨淋着定在树上还能一动不动地,如果她不是她闻到了有股不寻常的酒味,她都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这宛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走位还能有谁,正是阿止。
他浑身都淋湿了,细碎的头发耷拉着雨露沿着脸庞往下滴,没入深色的衣服中,看着可怜兮兮的,又脏又难闻。
姜至一脸嫌弃,又伸手探了探阿止的头,确实有点微烫,难怪感觉他的气息略带点不稳。
“你也不找个地方躲雨?”
“我等你喊我。”阿止一本正经地说,“不知道要做什么。”
……
姜至一听无由来的一股怒火冲上心头。
不知道要做什么?你还跟着来?跟着来还不躲雨?生病了还甩锅给我?她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这人好像还委屈上了?乌木的眼睛和姜至对视着,眼神中察觉不到任何的算计,宛如透明的湖水一样平静和深邃。
看着他一脸茫然又无辜的样子,头发滴落的水珠往下滑,滑落到挺拔而又微红的鼻子,温热的鼻息铺面而来,确实有感冒的迹象。
这人到底会不会照顾自己的。
姜至睫毛微颤,深呼了一口气,忍了忍,他还是个孩子。
看在他昨晚帮忙的份上,莫生气,莫生气!!
“你,跟我来。”
阿止摸了摸鼻子,一脸不知所措,不知道姜至为什么生气,但是也下意识跟了上去,这是怎么了?
对比于昨晚,他们俩本就异于常人,所以十分顺利地翻过那座山到达了他们停靠的车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