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

姜至和苍玄都挑了挑眉，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眼中氤氲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当然也不能笑！再笑这柳辞可要不理人了。

苍玄轻笑挥袖，一阵轻柔的微风扫雪而来，柳辞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漂浮了，缓缓地往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这会，柳辞才感觉到他的大腿以下，膝盖的位置都酸软无力，融雪的水渍渗得整条裤子都湿透了，又被冷风吹以后，瞬间冻得硬邦邦的，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凉意“嗖”地直冲脑门……

狼狈，从未如此狼狈，加上那方竹和狐不离的嘲笑，让他脸色涨红，欲言又止却难以启齿，懊恼感涌上心头，百味杂陈。

“行了，莫要再笑了。”苍玄凉凉地暼了眼一侧的方竹，凉薄的眼神看着更像警告，让方竹连忙比划着“噤声”的手势，表情“严肃”地忍笑了起来。

“先随方竹去换一套衣服吧，等会我还要再和你聊聊。关于当年师父的龙纹祥云玉佩，确实有些奇怪的点，可能要回到师父的墓看一下。”

姜至见方竹没有拒绝的样子，点了点头以表感谢，毕竟柳辞这会身上穿的本就是方竹给替换的，想必方竹不会吝啬再给一套吧。

“你是觉得师父有问题吗？”柳辞听出了言外之意，都忘记了刚尴尬的一幕，抬起头眨巴着眼，倒是想知道真相。

“我有一个猜想，不过要验证，还需要点非常手段。”

龙纹祥云玉佩，当年明溪交于姜至以后，除了平日的教学和管理明心殿，再也很少下山消除异怪邪祟了，更多时候都声称闭关修炼。

直至姜至有自保的能力以后，便随了师父的意愿，下山助人去了，一开始姜至能力薄弱。几经危险之时，全靠这玉佩助力，可回想起来……

当时那玉佩里面爆发出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与混沌之气类似却又有不同，是一股腐蚀性的力量，萦绕的黑气如同浓雾般，所到之处将精怪吸入回玉佩之中。

那会的姜至并不知善恶，只当是护身宝物，现在想来确实让人毛骨悚然……

毕竟，如果这玉佩弑主呢？

第104章 记忆错乱

柳北海之死

“怎样？”

“睡了。”

方竹压低着声音。

几经波折，柳辞和姜至解除了误会，冰释前嫌，却因为跪太久了伤了膝盖，加上刚病愈不久这会终于撑不住沉沉睡去了，连两人低声说话都吵不醒他。

“竟没发现，你们当年的故事比我们的还坎坷。今天听这么多，不会被灭口吧？”方竹贱兮兮地在一旁开起了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