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玄淡漠的眼神睥睨而下，直接点破守门人的心思：“分身归体，穿越桃花林禁地窥探那人便是你，你伤了她。她不计较不代表我不计较。”

“圣主！我……”

守门人脸色一白，心口砰砰作响……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你受洞府庇护近万年，功过相抵。从此你便退回你的桃花林。”见守门人脸色不忿，苍玄虚空一指，抽离她体内的一道通行令。捆在守门人……不，这会应该喊鹊鹂，她身上的绳索也随之散落消散不见。

还未等鹊鹂反应过来。这会，洞府变化瞬息万变，巨大的声响在守门人耳边如雷贯耳，那老龙的声音脆生生响起：

“十数之间，离开这里，不然格杀勿论！”

“圣主，求你！我知道错了，我只愿侍奉在您身旁，后面不再有二心。”

鹊鹂哪里不知，这该死的老龙喊的是她，可她心有不甘，马上跪倒在地祈求苍玄的原谅。

“一。”

带着灵压的声音，压得鹊鹂气血翻涌，如言灵一般震彻心扉……她咬紧牙关，并不想放手。

“二。”

“三。”

……

“走吧，不是要找柳北海吗？他醒了。”

苍玄视若无睹，牵过姜至的手往外走去，平淡的语气给了鹊鹂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她的心态……

“六。”

“万年的守护，我不信你会不给我一条生路，肯定是那该死的蝶妖！只要我杀了她，圣主你就会恢复过来！”

鹊鹂杀心已动，缓缓站了起来，踉跄地站稳……单手微点止住血脉，她燃动丹田，正打算飞奔过去，直接以身为武器打算与姜至同归于尽。

姜至只觉危机袭来，正想回头防备，却被苍玄安抚似地拍了拍手，他眼中的沉稳让姜至定下了心，一步步地向前走，并未回头。

而身后，鹊鹂就在释放杀心的那一刻……

“十。”

老龙最后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是巨大的爆破声，庞大无尽的灵压从洞府由外而内挤压而来，鹊鹂就如同气球一般生生被挤爆，血液从她的身体中迸发出来，她的双眼眼睛随着生命的流逝，死死地盯死眼前般配的双人，在不甘与绝望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至死讥讽的是，她作为守门人，忘记了洞府内的禁忌：

禁杀戮令。

巨大的龙吟声响彻整座不周山，如同警告之声鸣笛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第100章 记忆错乱

你不是柳北海，那你是谁？

身后那令人牙酸的爆破声和重重的倒地声，无一不阐述着死亡，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下一秒就血溅当场。

苍玄的表情却丝毫没有变动，看着冷血至极。而姜至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就放任她身死吗？”

苍玄没有回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缓缓说道：“先不说她已经伤了你，她当年于心树下立下誓言，成为守门人。知晓洞府内不可心存杀念，在龙魂警告之下，依旧再犯。”

“这是她的选择。”

虽不知心树是什么，可守门人犯的并未是大错，落得个身死的下场，姜至觉得这生命如蝼蚁，在实力强大之下被碾杀实属有些唏嘘。

可她也没有想过，如果不是她意外获得了机缘，想必这会早就死了……

“世间之事皆有因果，能否活下来，看她的造化。”

意思是还有转机吗？

姜至眨了眨眼，见苍玄一副不想再言，谜语人的样子，便没有再多问了。毕竟白驹过隙，在这世间生地轮回，总有再会的机会。

只是这会，她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