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的女子泣不成声，红着眼拉着方竹的衣袖，迎上方竹愣到石化的表情，她才是狐不离，换了姜至衣服的狐不离。

而一开始进入山顶平台的女子，是换了身衣服的姜至，她一改往日利落爽朗的穿搭。此时穿着一身蓝色的齐胸襦裙，搭配轻薄的大袖衫，挽起了长发甚至插上了精致的簪饰，美得让人离不开眼。

也难怪，阿止一上平台，就看到姜至穿成这样，然后又一脸“哭泣”的模样，还流泪了。还以为方竹欺负了姜至，瞬间怒发冲冠冲了过去给了方竹一拳。

“你别动手，这是个误会！”姜至赶紧暼了阿止一眼，她难得上了妆，眉眼如画，这难得的妆造让阿止都愣了神。

“……你是怎么发现的。”方竹没想到自己这脸盲症，竟然连昨日见到的，和今日见到的人都分辨不出来，还和姜至讲了这么多……

瞬间脸都气红了，他挽起地上哭泣的女子，尴尬地不知所措。

“你的脸盲症，在陈溢之那会就已经存在了，你还记得陈溢之是怎么死的吗？”

“我……我当时救了不离……这”方竹顿住了，猛地抬头。

“你不会以为是护狐不离而死的吧……你太自作多情了，你甚至还护错了人。当年你替一衣着相似的女子挡刀，等狐不离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奄奄一息了，所以你才恍惚以为你是给狐不离挡刀。”

“这……这怎么可能？”

太抓马了，方竹从未想过，当年陈溢之死亡的真相是因为他脸盲救错人，让两人的缘分直接断送在他们最爱的那一年。这会真相被姜至挑开，让方竹直接涨红了脸无地自容。

他当年还让狐不离不要伤心，要好好地活下去……现在回想，就是自己作死。

“你不信，可以问狐不离。本来我还有所疑惑，明明狐不离出现了，你竟然不确定她的身份，这近百年来她容貌未变。直到看到你洞府内的画像，千奇百怪，却各有相似。”

姜至回想起昨晚，狐不离还在大骂这些丑画像，可下一秒在姜至解释后，就被啪啪打脸。

每张画像，至少有一个部位与狐不离相似，一张眼睛，一张嘴巴，一张鼻子……但一样的是都是耳垂下的痣。

让本来还在怀疑的姜至，挑起眉和狐不离打了个赌，就是交换身份，看方竹认不认得出来……

结果还真的是脸盲，真的相当离谱，让人啼笑皆非。

就刚才姜至那声情并茂的“表演”，还好方竹沉浸式在回忆之中，没有发现姜至身后不远处，那狐不离嘎吱作响的拳头声，但凡方竹有半点越距，她估计冲出来把这对“狗男女”给宰了。

“那现在真相大白了，你俩之间的感情问题，其实是方竹的脸盲症，他是靠特征认人的，无论是当年的女子，还是后来的狐不归。只不过成为山神以后，他多了一项技能，就是识别气息，所以我才将狐不离的锁带在身上干扰你。”

“你们……”方竹被事实击得眼前一黑，他想反驳但不知道如何反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在当前，猛地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