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明白,洛锦书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结婚那天。”洛锦书缓缓开口,抬眼瞥向严靖沉,“那天你来了吧?”
那束画得堪称糟糕的铃兰捧花,是洛锦书这辈子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他以为的闻籍为他拼尽全力,原来是严靖沉在背后?默默付出。
真是荒唐得可笑。
严靖沉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洛锦书双手往后?撑着床铺,慢慢起身,攥紧身上的被?子。
“那天我在化妆间等捧花的时候,徒步社的学姐来了。”
洛锦书把那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大?概是因为她?认识你们,也?认识闻籍吧,闻籍邀请了她?。”
“她?见到我的时候很不可思议,说没?想到我会和闻籍结婚,还?以为,我和你会在一起。”
严靖沉一愣。
“那天,你等了很久是不是?”洛锦书低垂眉头,“他说你的脸上都是雪,冻了快失温了也?不肯走,还?是保镖把你拖回去的。”
“她?夸张了。”严靖沉低笑两声,“也?没?站很久。”
“我知道我们之间错过是因为闻籍。”洛锦书坦然道,“但我当时,确实已?经喜欢上他了。”
人很难不爱上一个完全为自己付出的人。
过去的闻籍对他的好是所有人都看得见的。
冬天的闻籍每天书包里?都会揣个热水袋,夏天时每次见他,手上都有冰凉的矿泉水,他难受的时候闻籍会抛下?所有给他买药,陪他看医生……
洛锦书无法不动容。
所以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抱着一点对严靖沉的愧疚,走上了婚礼的舞台。
“对不起你的人不止是闻籍,还?有我。”洛锦书淡淡道。
严靖沉咬紧牙关,极力从脑中抛去洛锦书的那句“喜欢”:“那现?在呢?你们都要离婚了,我们不能把当年的错误修回正道吗?”
他抓着洛锦书的手,翻身上床,覆在青年的身上。
乌木沉香的味道盖过了病房中消毒水的味道,强势地?溶在洛锦书的鼻尖。
洛锦书怒目直视严靖沉的绿瞳,他没?有挣扎,而是疲惫地?说:“严靖沉,人不是没?有爱情就无法生活的。”
“至少现?在的我不是。”
“那让我排个队。”严靖沉不依不挠,“现?在开始,你什么时候想谈恋爱,就找我,我做的你的备胎第一顺位。”
洛锦书讶然。
严靖沉是什么人,名利场的金字塔尖。
如今却伏在他的床头,想要一个“备胎”的身份。
“严靖沉……”洛锦书不解,“你怎么就……”
“失去过的我不想再失去了。”严靖沉捧起洛锦书的脸。
他注视着青年迷人的乌瞳,额头抵住洛锦书冰冷的额间。
四目相对。
两双眼睛里?只有彼此?。
“洛锦书,排队是不嫌早晚的,爱人也?是。”
我愿意等你,七年都等了,又怕什么呢?
“严靖沉……”
柔软的嘴唇在洛锦书的额上落下?一个温暖的吻。
没?有任何欲望的意味。
像是一个温情的祝福,软化洛锦书自以为坚硬无比的心。
“等你什么时候想谈了,就找我。”
严靖沉起身下?床,拍拍洛锦书身上的被?子:“睡吧。”
洛锦书知道他无法说服严靖沉。
他甚至有些生气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严靖沉的举动而产生混乱的感觉。
“你别等了。”洛锦书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