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余远臻凤眼上瞥。

崔信然笑着贴在他耳边道:“你忘了,我们的大学舍友闻籍啊。”

“哦”余远臻拉长了尾音,漫不经心地一点头。

大学毕业都几年了,确实记不太清。

虽然在一个宿舍,但他们之中除了闻籍,其他人都在开学后就迅速搬到了学校外购置的房子,说是舍友,也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闻籍兴奋得满脸通红:“幸好你们来得早,外面雨下得可大了。”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越过闻籍,落在满身狼狈的洛锦书身上。

“确实很大。”余远臻意有所指。

他们走得是VIP通道,全程风平浪静,一丁点雨都落不到他们身上。

但淋雨的洛锦书就不同了。

湿润的水珠顺着他细长的脖颈往下,贴着流畅的腰线滑落,若隐若现的白衬衫可怜中又透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活脱脱一幅美人出浴图。

闻籍听出来点意思,转头看向洛锦书,脸色一变。

“锦书,你怎么都淋湿了。”闻籍招手让贵宾室的空姐送来毛巾,“快擦一擦吧。”

洛锦书披着毛巾,在闻籍身边坐下。

他一出现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光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人们的眼睛就忍不住地往他湿透了的衬衫上瞄。

“哪来的大美人?”

“崔少,余少,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怎么不介绍给我们啊?”

“对啊,你们这可不够兄弟。”

崔信然白眼一扫:“什么兄弟不兄弟,人家是京大艺术系的校草,双科成绩第一考进去的,你们努努力,考上京大不就认识了?”

起哄的声音戛然而止。

京大,对于他们这一群二代实在太有阴影。

原以为好兄弟和自己一样是个学渣,结果高考出分,从小一起混到大的兄弟居然裸分考上了全国最高学府,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放在谁身上都没法接受。

众人打了个哈哈,又没说话,只是小眼神仍然不断地往洛锦书身上瞟。

“看什么看,你们没机会的。”崔信然仰头,对闻籍道,“人家早就结婚了,对吧?”

被点名的闻籍一脸喜色,语气中不可避免地带着些自豪:“我们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

余远臻勾唇:“我想起来了,当年还给我们递了请柬,就是我们忙着毕业旅行,都没去。”

“还有这回事?那可不行。”

崔信然一拍脑门,拿出手机走向闻籍,“请帖既然送到了,礼数怎么能少,这样,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讨个吉利数,六个六,六六大顺!”

“这怎么好意思?”闻籍连忙推辞,但脸上却快要笑出朵花来。

“不用了。”洛锦书出声。

清冷的声音仿佛冰川上的雪水,顷刻间浇熄了人们心中的燥动。

青年淡定地坐在位置上,用毛巾擦干衣领处的水渍。

“之前几位虽然人没到,但是礼都到了。”洛锦书起身,站在闻籍旁边,语气不卑不亢,“一场婚礼,没有收两次礼的道理。”

余远臻挑眉,从闻籍出现后就挂在嘴角的嘲讽之色慢慢淡去。

京大读书四年,余远臻对自己的舍友没有印象,但对洛锦书却十分了解

美术系的天才画家,入学就让系里破例给他安排了一间画室,不仅才华横溢,还是天生建模脸,美到只要他当课堂模特,教室内外必被挤爆。

如果不是他天山雪莲的性格,冷冰冰的不愿与人深交,恐怕光是大学的风流韵事就能写一本书。

谁知道最后居然被金融系的闻籍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