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洛锦书拉着严靖沉的袖子,“布洛芬吃两粒就行。”
“洛锦书,”严靖沉现在比洛锦书当众打他一巴掌还要火大,“你就这么喜欢忍?”
忍到疼也不敢宣之于口。
忍到眼睁睁看着闻籍把他抛之脑后也不发一语。
“严靖沉。”
男人的袖口被轻轻拉了一下。
莹亮的乌眼珠如同一面清澈的湖,照映出严靖沉俊美的脸庞。
“别骂了。”洛锦书难受地小声哼哼。
跟猫儿一样。
“……”
“得。”严靖沉无奈,“活祖宗。”
“老张。”
始终保持沉默的司机终于开口:“严先生。”
“去买药,再弄点温水。”
“好。”
“严靖沉!”
司机走了没多久,匆忙的脚步声就从电梯口传来。
叶若瑶提溜着裙摆,连衣服都没换就赶了过来,一看洛锦书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顿时心疼:“洛先生这是怎么了?”
“靖沉怎么在这?”
闻籍跟在后头,第一眼看到严靖沉的时候,他心里还不大高兴,不知道这人怎么阴魂不散,每时每刻都在洛锦书身边乱转。
但他一见到缩在座椅里的洛锦书,就顾不得这些了:“锦书,你没事吧?”
洛锦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见闻籍,强撑着嗫嚅:“没事,老毛病。”
“那就好。”闻籍知道洛锦书的身体一向不太好,头疼脑热是常有的事,吃几片药就好了,不算大事。
他心情放松,旁边的严靖沉却不大满意。
严靖沉双手抱臂,冷笑背后是藏不住的鄙夷和愤怒:“那么多人,他差点被撞倒了,要是造成踩踏事故怎么办?”
闻籍皱紧眉头。
被严靖沉劈头盖脸一顿指责,他觉得丢脸,更觉得无语。
“我怎么就”
“好了,都别吵了。”
叶若瑶当机立断,打断话题。
司机张叔正好把药买了回来。
他理所当然地把药递给了严靖沉,闻籍伸手要拿,两人乌骨鸡似的大眼瞪小眼,势必要用最快的速度抢到药。
“洛先生,你先喝点温水吧。”
两个男人呆立当场。
叶若瑶近水楼台先得月,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盖的水给洛锦书。
“多谢。”洛锦书靠着椅背,就着叶若瑶的手喝了一口,“我自己来吧。”
“没事没事,我生平就爱助人为乐~”
叶若瑶不愧是现在最火热的青年钢琴师,她不仅精通钢森*晚*整*理琴,说话也八面玲珑,三言两语就把洛锦书郁闷的情绪消抹许多。
怪不得闻籍爱她。
洛锦书心里想着,这样一个明媚张扬、自信怡丽的叶若瑶,连他都喜欢,更何况是闻籍呢?
人总是会被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所吸引。
明明咽下去的是胶囊,洛锦书却觉得格外苦涩。
“锦书,你还好吗?”闻籍关切地问。
结婚五年,洛锦书一看就知道,闻籍的关心不是装出来的。
他对叶若瑶又是一种怎样的感情呢?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吗?
又或者,长年累月的日子已经让他们的爱情变成了亲情。
“好多了。”洛锦书点头。
他一贯如此,有多难受,有多介意,都不会在人前显露出来。
闻籍放下心,攥住伴侣细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