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严靖沉。
严靖沉弯下腰,吻住洛锦书的嘴唇。
男人的嘴唇上沾了一点蛋黄酥的碎屑,甜甜的,如同这个吻一般。
洛锦书恍然地用手贴住严靖沉的侧颜,闭上双眼,感受严靖沉的温度。
“洛锦书。”
一吻毕,严靖沉半跪在洛锦书的面前。
男人托起洛锦书的手,郑重地在青年的右手背上落下一吻。
“你愿意,结束那份契约婚姻的协议,真正跟我在一起吗?”
洛锦书眨了眨眼。
他有些不可置信。
但?又似乎是在意料之中。
在他漫长?的前半生里,严靖沉是青春懵懂时,刻骨铭心的过?客。
他以为自己和严靖沉不会再遇见了。
可他不知道,爱他的人,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他。
“严靖沉。”洛锦书哽咽地深吸一口气,“我,我愿意。”
下一秒,洛锦书落入男人宽阔的怀抱里。
洛锦书总觉得自己什么?都不配,可严靖沉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他值得,他可以。
“在英国?的时候,每一次严庄雄派人来绑架我的时候,我都在想你。”
“有时候我确实?恨你,恨你当初为什么?不来找我,可我又很庆幸,庆幸你没有接受我,就不会受我牵连。”
时隔多年,严靖沉终于可以把内心深处的话交托给洛锦书。
之前他不说,是因为害怕洛锦书会因此同情他,他不要洛锦书的同情,他要洛锦书的爱。
果然,话音刚落,洛锦书的脸上迅速染上了浓浓的担心。
“现在没事了,严庄雄已经被你和我亲手送进去了。”严靖沉牵起洛锦书的手轻轻摇晃,“如果不是你,他顶多就是失去金钱和地位,还好有你助推了一把。”
洛锦书沉了沉眼。
他确实和余兆康流着同样的血脉,跟那个人一样森*晚*整*理的冷血残酷。
“可惜余兆康还没有落网。”洛锦书抿唇,触上严靖沉的手臂,“爸妈那边……”
“放心吧,我派专人二十四小时守着家附近,警察也?在找他,他逃不了多久的。”严靖沉碰了碰洛锦书的手臂,柔声安抚他。
余兆康确实?是个不安定?因素,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跟严庄雄一样锒铛入狱。
“希望快点。”洛锦书垂下眼。
“好了,别提那个人了。”严靖沉握住洛锦书的双手,“既然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了,那……”
他欲言又止,洛锦书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大白天的……”洛锦书皱紧眉头。
严靖沉勾唇一笑:“我是说,那你开画廊就不准拒绝我的好意了,你在想什么??”
“严靖沉!”洛锦书气得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砸向?男人。
“严总,今天”
总助愣在当场,看?着?两位似乎在“打情骂俏的”老板,内心不由得淌下一滴汗。
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洛锦书猛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直奔电梯:“你们谈公事吧,我先走了。”
“锦书!”严靖沉没能留住洛锦书,唉声叹气地捡起文件。
“我来吧。”总助蹲下准备帮忙,却被严靖沉阻止了。
“没事,我来。”严靖沉笑笑,“是我让他扔着?玩的,不是他主动的。”
总助哑然,果然,他们的老板是个究极恋爱脑。
机智的脑子稍稍一转,总助立刻表忠心:“严总放心,刚才这件事,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