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书冷着脸,轻启薄唇:“对方没有说明身份……”
“没有说明身份?”严靖沉眯起眼,“洛锦书,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谨慎了?”
“……”洛锦书无言以对。
冷风吹过, 他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身前?的严靖沉便抢先一步, 把?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 围到他的脖子上,为他拢好外?套。
“回家再说。”
*
一路沉默。
洛锦书在心里疯狂地想要怎么糊弄严靖沉,一时间又不耻自己的欺骗行径, 内心百转千回。
严靖沉时不时往洛锦书那里瞥,注意青年矛盾的情绪, 眉头紧皱不散。
车子开到车库, 洛锦书开门下?车, 严靖沉默默跟在他身后, 看洛锦书按下?电梯。
“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洛锦书动作一僵, 反问:“有什么要说的?”
“叮。”
电梯门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轿厢。
洛锦书进?门,一手按在脚下?的靴子,弯腰要脱。
他站着拖鞋, 没能保持好平衡,差点摔倒。
严靖沉一只手把?自家老婆捞起来,让他坐在门口的椅凳上。
“你……”
洛锦书话音未落,男人掐着他的小腿,半跪在地,帮他把?靴子脱下?来,套上毛绒拖鞋。
严靖沉帮洛锦书把?靴子放进?鞋柜,自己穿好洛锦书脚下?的情侣款拖鞋,回头扬眉:“怎么,不进?来?”
“……”洛锦书收敛神情,默默进?屋。
他走在严靖沉的身后,像只刚出生的雏鸟,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额头撞到男人的背,他才发现已经走到卧室了。
“洛锦书。”严靖沉咬牙,按着青年的双肩往下?弯,“你还是要‘保持沉默’吗?”
“我要说什么?”洛锦书偏过头,闪避男人那灼灼视线。
严靖沉俯下?身,低头啃咬青年粉色的嘴唇。
“严靖沉!”洛锦书被他的举动吓到,用力推了他一把?,转身开门。
“砰!”
男人一手抵住门口,另一只手极快地反锁房门,将洛锦书拦腰抱起,摔倒床上。
“你不说就走不了。”
严靖沉压在洛锦书的身上,双腿屈起,强行分开洛锦书的腿,一手直接箍住洛锦书的手腕,叫他动弹不得。
洛锦书不得不和严靖沉双目对视。
只要他稍微挪开视线,就会被严靖沉捏住下?巴,掰正视线。
“严靖沉,你别逼我。”
洛锦书冷眸直对,凝视严靖沉绿色的瞳孔,仿佛在和那双瞳孔里的自己对视。
严靖沉深吸一口气:“雁回都跟我说了。”
漆黑的瞳孔顿时放大,洛锦书猛地抓住严靖沉的袖子,激动地直起上半身:“他跟你说了?!”
“他,他怎么会……”
“他确实不想。”严靖沉抽走床头的纸巾,一点一点将洛锦书眼角不自觉渗出的泪水擦干。
“可他没有办法。”严靖沉叹气,他何尝不是这样呢?
“那天去?看画廊选址的时候,你还见了别人吧?”
洛锦书瞬间如被雷劈过。
果然,雁回还是见到余兆康了。
“我就觉得奇怪,你一直把?契约婚姻挂在嘴上,又怎么肯接受我的注资,去?看房子。”
严靖沉嗤笑两?声?,得亏他还高兴,觉得洛锦书终于愿意接纳他的好意,可没想到,只是因?为南岭晚亭那边人烟稀少,方便谈事而?已。
洛锦书抓住严靖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