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书抛下这么一句,躺在卧室大床的里侧,背对着严靖沉放狠话。
严靖沉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从善如流地闭了嘴,躺在洛锦书的身边,轻轻握住青年?的手。
“夜里冷,我给你暖和一下。”
洛锦书扯了一下,没扯动,他下意识地要?拒绝严靖沉的靠近,可?男人的手太温暖了。
暖到他的动作只是?短暂地凝固了瞬间,整个?人就被严靖沉搂在怀里。
房间的灯被严靖沉抽空关上,只有一盏小夜灯,在床头发出微弱的光芒。
“锦书,我好喜欢你,怎么办?”
身后的严靖沉不停地说着情话。
洛锦书冰封的表情被他一点点融化。
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油嘴滑舌,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喜欢就喜欢。”洛锦书自言自语,“又没人拦着你喜欢。”
难得他们如此相拥,还是?在一张床上,却没有做任何?事。
严靖沉居然真?的遵守约定?,除了拥抱,再没有更亲近的动作。
明明不是?头一次,明明,他们之间还做过更亲密的事。
可?洛锦书偏偏心?跳得厉害。
就当?他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忐忑的时候,脊背却传来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锦书,听到了吗?”
严靖沉声音柔软:“我好紧张。”
“紧张什么。”洛锦书不免慌张。
“因为这是?我们结婚后第一次一起睡觉。”严靖沉一只手轻而易举地环住洛锦书的腰,“好像在做梦啊。”
“洛锦书,我们真?的结婚了。”
在感情这件事上,严靖沉反倒更像是?个?小孩。
洛锦书不禁抓住严靖沉的手。
“是?啊,我们结婚了,严靖沉。”
年?轻时做过的梦,此刻,居然真?的实现了。
*
“你们可?真?行。”
穿着红色丝绒长裙的女人翻了个?惊人大白眼,坐在大厅里恶狠狠咬了一口小蛋糕。
萧鲤听得一愣一愣,竖起大拇指:“锦书,行还是?你行啊,把严少拿下了。”
“什么叫锦书把严靖沉拿下,分明是?严靖沉把锦书拿下了。”
饶婕如今对严靖沉就是?看女婿的状态,怎么看怎么觉得严靖沉配不上洛锦书。
“没有谁拿下谁,我们就是?正常的相爱结婚。”
契约婚姻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朋友,没道理让饶婕和萧鲤为他担心?。
洛锦书喝了一口茶,继续动笔。
他的面前?放了一个?画架,画布上只有淡淡的轮廓,依稀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侧脸。
萧鲤瞟了眼,没看懂洛锦书在画什么,愣愣地问:“那,你以后就当?‘严太太’了?”
“我不做严太太。”洛锦书勾唇,落下一笔:“我只做洛锦书。”
和闻籍的那段婚姻让洛锦书知道,在一段感情中,最不能忘记,最不能抛弃的,是?自己?。
唯有自己?重视自己?,唯有自己?爱自己?,生活才会越来越好。
“说得好!”
饶婕鼓掌,为洛锦书的幡然醒悟大加赞赏。
“我打算继续画画,青少年?宫那边也?先做着,等画得更好,再去画廊应聘。”
洛锦书凝视着眼前?的画,在心?中勾勒画作完成的样子?。
萧鲤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很好啊,画画是?你的梦想,以后你要?是?成为大画家,记得要?给我签名!”
“你就知道签名。”饶婕一手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