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亲他。

季绪紧抿双唇,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声音危险,一字一顿道:

“冉漾,你?太得寸进尺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冉漾:“啊?”

很快,她发现季绪看向了?她的唇。

毫不遮掩。

她愣住了?,对这个充满暗示性的目光也表现得无措起来,她手脚不知哪里放,感觉应该是自己会错了?意,但他的目光好明显。

问题来了?,一个男人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盯着一个女?人的嘴唇看,他应该是什么意思?

冉漾在这方面的经验可?以用贫瘠形容。

但一个荒谬的猜测仍然浮现在脑中。

……想?亲她吗。

虽然她很漂亮,但不太可?能啊。

她声音略显慌乱,轻轻挣扎起来:“二公子,你?放开我。”

话音才落,不远处的窸窣声消失,一个小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有人在说话。”

冉漾倏然闭了?嘴。

小太监的声音继续传来:“这附近难道还?藏了?人不成?”

“你?听错了?吧,这不刚才拉走一个,谁敢顶风作案呐?”

“行了?,应该是有人溜达到这边了?,你?们俩收拾干净没?,干净了?跟咱走。”

冉漾终于从季绪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垂下脑袋,在确认那?几个小太监离开以后,局促的站起身来。

方才对话被打断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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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沉默,让原本?还?算自然的对话在此刻显得僵硬起来。

冉漾很尴尬,但不知道在尴尬什么。

她的唇很烫,刚刚被季绪看的。

季绪也没?好到哪去,他活了?二十多年,根本?想?不到有一天会被个愣头愣脑的鹌鹑偷亲,此刻他脸色很冷,白皙的脸庞说不上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有些泛红。

两人就这么各复杂各的,一时都没?出声。

最后还?是冉漾率先受不了?,她迅速把?自己手里的鹿肉往季绪怀里一塞,强装镇定的道:“那?…那?那?二公子我先走了?。”

“我们下次见。”

下次见个屁,她有时候也太高看自己了?。

季绪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走出去。

他捏着手里那?包已经变得温热的肉,无数次想?扔出去,但最后又克制下来。

夜风清凉,他轻呼出一口气?。

再有下次她就完了?。

他心想?。

当然这次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季绪原跟徐尚书住在一起,但是徐尚书一到半夜就鼾声如雷,他担心自己控制不住以下犯上在半夜把?徐尚书捂死,所以理所当然地进了?支知之的营帐。

支知之今夜回来得很晚。

月亮高挂枝头,昏黄的烛灯熄了?大半时,他才慢悠悠挑开帘子弯腰进来。

出乎意料的是,他那?个作息一向严格到令人发指的发小,此时正光明正大地坐在他的椅子上,一双长腿放肆搭在他放公文的桌案上。

耷拉着一张俊脸,如丧考妣的坐着。

一言不发。

与季绪相反,支知之今晚心情明显不错,他道:“呦,谁惹我们季二少不高兴了?。”

季绪眼皮都没?掀一下,根本?不理他。

房内有淡淡的烤肉香,支知之这才注意到桌上有一块被包裹严实的烤肉。

他挑了?挑眉,上前拿起闻了?闻,对这味道非常满意,他受宠若惊道:

“你?担心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