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不太服气的做了些别的生意,但效益都不算太好。
所以对季云澹有好感也不是无迹可寻,毕竟他做生意是真的很厉害,她很佩服他。
不仅如此,冉漾也能看出来季云澹对族中小辈的宽和与帮助,他是个很善良的人。
几乎所有人都格外的敬重和维护他。
除了季绪。
“嘶……”
下错刀了。
冉漾懊悔的停手,看着手里的木头思索着应该怎么补救。
观察了半天,发现补救不了。
九十文居然就这样没了。
她捏着那块被刻错的木头,烛火印出这块四不像木头的轮廓,半晌,冉漾又重新下刀。
她把它改成了一只撅着屁股伸懒腰的小猫,小猫双眼眯起,懒洋洋的。
冉漾捏着它看了一会,正好手指有些脱力,她该休息了。
房门忽然被敲响。
冉漾回头,皦玉探着脑袋看过来,做贼一样小声的道:“姑娘,有人找你。”
冉漾放下刻刀,站起身来问:“谁?”
皦玉声音更小了,几乎只是对她做了个口型:“大,公,子。”
她一字一顿的说。
季云澹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冉漾穿好衣服,推开门走出去。
月色空朦,季云澹站在她的小院门口。
清透的月光照在他白皙的脸庞,看见她时,男人朝她轻轻弯起唇角。
冉漾问:“季公子,怎么了吗?”
季云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气,但他的脸上并无半分醉意,他对她道:“今天那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
他没有跟她细说这其中是谁在嚼舌根,只道:“能查到的,我已经处理掉了。日后倘若还有人说到你面前,你只管告诉我。”
冉漾没客气:“好的。”
闻到季云澹身上的酒气,她又轻声问:“你喝酒了?”
季云澹嗯了一声,同冉漾解释道:“今流三年没有回京了,今日都是他曾在京城的一些好友,大多与我也有些交情,就多少喝了一点。”
冉漾心想,季绪又胡说。
这么说来,同支知之“一起长大,门当户对”的人根本不是季云澹,是季绪自己。
“熏到你了?”季云澹问
冉漾摇摇头。
夜风吹过,将冉漾身上清淡的茶花香送到季云澹面前。
他们面对面站着,季云澹这样看着她,明明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他却似乎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与柔软。
像一盏烛火,一寸一寸亮到他心里去。
而冉漾半晌没听见季云澹说话,心想季云澹可能还是有点喝醉了。平日只因为这点事,他是不会专程过来找她的。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的很直白。
季云澹笑了起来,笑声很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他摇了摇头道:“没事了。”
“回书房的路上,莫名想到了你。”
“也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来了。”
冉漾:“哦。”
那就是喝多了。
夜色如水,季云澹低下头从袖中拿出了个精致的小玩意儿,发出一阵叮当响。
是个小铜铃,晃晃悠悠的坠在一截红绳上。
“这是之前从南疆带回来的,听说它的铃声能让人心情愉悦,郁气消减,还能带来好运,我能不能把它送给你?”
冉漾心想,她没什么郁气。
而且一般说能给人带来好运的东西。都是故弄玄虚骗人的,季云澹被骗了。
“我不要。”
季云澹半点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