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哦,我知道了。”

她说完后?回?去?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然后?问季绪:“你想喝热茶吗?”

季绪说不?喝,冉漾又指指他的肩头:“二公子,你的衣服湿了。”

季绪看了一眼,问她:“能脱吗。”

他说这话是在逗她,但是冉漾还?真思索了片刻,随即她为难道:“脱了你可能会冷,我的衣服你好像穿不?了,要不?你将就一下?”

“……”季绪道:“算了,将就不?了。”

冉漾又跑回?去?找了伞:“那你快回?去?吧。你不?是今天才回?来吗,既然事?情做完了,是回?去?休息吧。”

“你要记得伤口别沾水,不?然会留疤。”

季绪先是强调:“不?会留疤。”

最后?才看看她手里的伞,不?高兴道:“我大老远跑过来,你这么快就撵我啊?”

好像是有点不?合适。

冉漾遂而把伞缩在桌前,她道:“那你在这里等雨停。”

季绪满意?了。

他就这么坐在桌前,脊背挺拔,外衫基本都湿透了。房内昏暗,他没再说话。

冉漾站在一旁,她没有公务可看,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更不?想再问那个沈姑娘,会显得她很在意?。

要不?去?睡觉?

隔了半天,季绪突然对她道:“我可以在桌子上?趴一会吗?”

“啊?”

她房里的凳子对季绪来说有点偏矮,初冬漆面的木桌也很冰凉。

季绪继续道:“我早在三日前就回?府,但临时收到消息说有那个人动向了,我便马不?停蹄去?找人,直到今晚才回?来。”

冉漾问:“你中途没休息吗?”

季绪摇摇头。

冉漾又蹙起眉来,她突然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明明富贵却早死的大官了。

季绪就算底子再好也不?能这样啊。

男人又低声问:“可以吗?”

冉漾没有吭声,她握紧手指,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床。其实?她的榻挺大的,刚才被她捂的很暖和,而且他衣服都湿了,外面还?下雨,让他睡一下应该很正常吧。

再说了,他又不?是没睡过。

只?是睡旁边而已,又不?干什么。

仅犹豫了一会,冉漾道:“你来床上?吧。”

季绪微微挑眉,不?等他应答冉漾便主动伸手拉起了他的手腕,把他带到床边。

冉漾松开手,道:“你睡外面好吗?”

外面是她刚刚睡过的,很暖和。

季绪盯着她,迟疑道:“你真的……”

夜色昏暗,冉漾原想强装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季绪这一迟疑,又让她蜷住了脚趾,她脸庞燥热,迅速道:

“那你还?是趴那吧。”

话音才落,季绪就已经迅速脱了外衫,他凑近她耳边,对她道:“我回?来后?沐浴过了,衣服是刚换的。”

冉漾:“哦。”

她心?说,她其实?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不?会嫌弃他。

很快,两人一起躺在了床上?。

中间隔着足足一臂距离。

冉漾十分端正的躺着,她头一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感觉有点奇怪。

奇怪到,明明隔很远,她好像仍能听见他的呼吸与?心?跳,快的不?可思议。

她眨眨眼睛,心?想季绪就这么紧张吗,她心?血来潮想翻个身问问他,结果刚翻过来就发现,她听见的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冉漾又翻了回?去?,继续直愣愣的躺着。

直到季绪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