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回?头,季绪已?经转了身。
是错觉。
冉漾无声?的叹了口气,想死。
夜晚,冉漾沐浴后?,重新抽出干净信纸坐在书桌前。
今天必须得给季云澹回?信了。
不能再拖了。
她翻出季云澹寄给她的信,男人?写了三页,大多?都是在诉说近况或是跟她分享路途上有趣的事。
回?信的话怎么也得回?两页吧。
冉漾想不出有什么好说的,便草草把他走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并且问询他是否在走前交代?了季绪照顾她,又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季绪的好。
一页写完,实在想不出旁的了。
她眼皮直打架,索性放笔睡觉。
烛火熄灭,信纸躺在桌面?上。
一个时辰后?。
少女?呼吸均匀,已?酣然入睡。
小窗再次被敲响,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三声?无人?应答,木窗从外被推开,约定与她明?日见的季绪,当晚再次堂而皇之进了她的房间。
季绪这次过?来依然有很正当的理由。
她睡觉那么爱踢被子,他过?来看看她没有盖好被子很正常吧?
看看就走,又不干别的。
再说了,季云澹临走时三番两次求他照顾她,他不过?是依兄长嘱托,过?来帮嫂子盖下被子,关心一下未来嫂子的身体。
很过?分吗?
冉漾今晚睡得很不安稳。
不过?她这次倒没梦见季绪,而是梦见一只毛茸茸的大狗。
狼狗的大尾巴总是扫弄她的皮肤,窝在她身边睡着,强横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舔来舔去,她推了好几次都挣脱不开。
她甚至觉得自己被狗压床了。
狗怎么能上床呢?还舔她的脸,舔她的嘴,她心里很着急,但就是醒不过?来。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第二日清晨,她破开梦境,疲惫地睁开眼睛。
光线从窗棂透进来,晨光熹微。
床铺空荡,没有狗。
她搓搓脸,干干的,没被舔。
她慢慢坐起身来,轻抿双唇。
抿一下,又抿一下。
有点?湿。
冉漾麻木地抬手碰了碰,她还有一半陷在梦里,看着手指默默想,狗的口水。
片刻后?,她回?神。
冉漾撑着脑袋,心想看来她果?然需要休息一下了,再这样发展下去,她得有癔症了。
缓了好半天,她掀起被子,换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今天寝衣的系带虽然没有像昨日那样变成一个死结,但是,好像也跟昨晚不一样了。
冉漾挑起这个结仔细观察。
她平日系带都是随手一打,很容易被蹭开。但这个结不是,是她没见过?的结法,而且系的很紧很认真,连两根带子耷拉下来的长度都一样。
算了,应该是她昨天没在意胡乱系的。
不然是有人?过?来帮她系的不成?
开玩笑,季家守卫森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再说了,那人?进来难道就是帮她系个带子,不图钱不图色的,他是有毛病吗。
冉漾换好衣服,走下床。
正欲推开房门时,目光随便一扫,忽然,她动作顿住。
冉漾迅速冲到桌前,不是,她信呢?
她昨夜好不容易写的回?信去哪里了?
冉漾把桌子翻了个遍,又翻翻桌肚,依然不见信纸踪影。
“……”
第二次了,难道又是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