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哥哥是个混账,母亲知道这回是他错了,日后也一定会好好教导他,但是他到底是你亲哥哥啊,要是咱们家失了势,你日后进了王府只怕也站不稳脚跟,母亲求你了,你好歹拉他一把吧。”
白淑柔心中有些厌恶,这样的借口,说实话她已经听厌了,但是不得不说,又很有道理,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我如今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有一点,罗娘子一定要拿捏住了,不能让让她翻供,如此此事才有转圜的余地。”
周氏心中惶恐,急忙将这话在嘴里重复了一遍,然后立刻给白淑柔保证:“我记下了,我这就和你父亲说。”
说完又顿了顿:“我这就让人去找你哥哥回来,我不会再让他给你惹事的。”
白淑柔有些厌恶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周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而白淑柔在周氏离开之后,原本的神情渐渐变得冷漠起来。
刚刚那话不过是安慰周氏的罢了,知府那边,既然敢往皇帝跟前递御状,那就说明,必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翻案。
再加上这其中还有本省的巡抚,那就说明此事只怕真的是板上钉钉,既如此,那如今白家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至于睿王,也绝不会因为一个白家,和一省的封疆大吏对上。
这件事,白家多半是要吃亏的。
想到这儿,淑姐儿冷笑一声,不过这又如何呢?
反正现在她已经脱了白家这个泥坑了,她和睿王府的婚事已经定下,无论如何也没有悔婚的余地,等她嫁出门,白家再怎么样,也罪不及出嫁女,无非是出嫁之后的日子稍微难过些,但是她自认也能有本事熬过来,等她在睿王府站稳了脚跟,那白家如何,她就更不关心了。
想到这儿,白淑柔再不多想,转身回了内室继续绣嫁妆。
听说睿王妃最爱老实本分的媳妇,那她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个态度来。
周氏从女儿这儿离开之后,便急匆匆回了自己院子,一回去就叫人将白安业从酒楼里押了回来。
白安业当时喝得醉醺醺的,正拉着酒楼一个唱曲的姑娘轻薄呢,就被家里的仆役火烧屁股似得叫了回去,不免积压了一腔的火气。
等回了家,到了周氏的正房,就忍不住高声道:“母亲,到底有什么急事,我正与朋友喝酒呢,您来这么一出,我日后在朋友面前怎么做人?”
周氏这会儿都急的火上房了,看着儿子不逊,气的狠狠拍了他一巴掌:“糊涂东西,都这会儿了,还惦记着喝花酒,你的案子还没有审结,这几日就老实些吧!”
白安业一下子愣住了,这事儿不是早就结束了吗?怎么还没审结?
然后他这才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仿佛知府的案子要重审,而知府的案子,不就关联着自己吗?
白安业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面上还是强笑道:“咱们家都和睿王府攀上亲了,我不信衙门的人敢得罪咱们!”
周氏恨铁不成钢:“衙门的人不敢得罪你,皇上派来的人难道会怕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