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甚在意,修长的双手间抱着暖手壶。

玉琢的脸干净白皙,墨发披散在大氅的白绒上,几片雪花落在他的发顶,落在他睫上,眨一下眼睛也落不下去,林泓用修长的指节揉了一下眼睛。

余光瞥见一袭枣红色,林泓侧头看去,发丝自肩头滑落,他对上了一双漂亮的凤目。

“林泓。”鱼天亦提着一壶酒坐到他侧方的石凳上,脖间围了一圈黑绒的围脖,衬得小脸更白皙,“在想什么?”

难得这小姑娘要主动理他,林泓笑了一下,“没什么,发呆。”

鱼天亦看到这么安安静静的林泓有点不习惯,她得出结论:“又进去了。”

林泓终于提了提他拖在地上的衣角,“是啊。”

“凶险吗?”鱼天亦“噗”得一声拔下她酒壶的塞子。

“挺凶。”林泓见她在兀自灌酒,“你师父不是不让你喝吗?”

鱼天亦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威胁道:“你敢告诉他。”

林泓挑眉,“那得看心情。”

“少管我。”

林泓不以为意,问她:“他们住得还习惯吗?”他之前是亲自问候过刀问寒山和乐然山人的,他们自然是客气地说住得很好,鱼天亦说话直来直往,问一问她说不定能问出他们更真实的感受。

“挺好,”鱼天亦道,“就是酒少了。”说罢还摇了摇自己的酒壶。

林泓沉默几息,“我是问他们,不是问你。”

“那你为何不问我?”鱼天亦瞪他。

林泓觉得有趣,“怎么?你也想在我镖局落户,帮我运货吗?”

“我师父师母也不会帮你押货!”鱼天亦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