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

“渗了点血而已。”万古川压着衣服。

“……”林泓的手就势贴到他额头上,一摸就气血上涌,“万古川,你在发烧,硬撑着做什么呢?”

衣服拉开一看,血淋淋的,伤口果然又裂开了。

这一道伤口从肩头直拉到胸口,足有一掌长,冒出来的血混合着药草的绿色,看起来像是黑色,伤口边沿翻起的皮肉上凝了些黑红色的血痂,缝伤口的白线已经被染成血红色是前日刘嬷嬷给他缝的。

要让林泓来缝,他是一百个不敢,刘嬷嬷缝他又不敢不盯着,毕竟刚进鬼方,又是初见的人,他不能放心,只能监督着。

看被烛火烧过的针穿过万古川的皮肉,林泓脸色苍白,心提到嗓子眼,就算不做任何表情,泪珠子也在往下滚。

林泓指尖冰凉,有些不敢呼吸了,打了盆水来,咬着牙把他伤口附近的血污清洁干净,又往伤口上撒上些止血药,用纱布给他包好。

万古川全程看着他的动作,突然笑了,拉上衣服,“进步很大。”

“什么?”林泓眼睛里水汽濛濛地看向他。

“比被江喜儿捅的那次还有寺庙那次包扎得好。”万古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