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点一点拖进了那个罐子里。
罐子像吃饱的小动物,餍足地来回滚了滚,又回到墙边立了起来。
夜色依旧浓郁,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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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里一片狼藉。四分五裂的桌子、凳子,铺了一地的碎瓷片,汤菜泼得到处都是,最触目惊心的是四处飞溅的血、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残肢。
余下几个大汉见敌不过三人,带着伤赶紧逃了。
鱼天亦一屁股坐在唯一完好的桌子上,翘起二郎腿,打开酒壶灌了一大口,因为体力不支手有些微微颤抖。
程进玖手背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结果越抹越花。
鱼天亦在旁边看着他笑了一声,殊不知自己脸上也还挂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