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厚一叠信,信上压着一串金项圈,向阿婆把它们一件件拿出来,摩挲着项圈说:“金表和手镯赎不回来了,项圈找回来了。”

向楠心里有十万个问题,她咬牙忍耐,乖乖听外婆讲故事。

“约定的时间到了,陈文藻人没来……”

不等向楠惊呼,向阿婆喝了口八仙茶继续:“他不来,我们决定自己去!”

陈文藻在上海读书,谢书兰知道学校的名字。

“停在码头的船,有好些是去上海的,我们计划坐船去上海找他。”

向楠简直不敢呼吸,这回她脑子里不是电视剧,全是社会新闻。她今年十九,八十年前的外婆和书兰阿婆比她现在还小呢!

万一碰到人贩子怎么办?

向阿婆说起这件事像在说什么历险记,她一直在笑:“我们俩剪了头发,打扮成男人的样子,说是去上海读书的。”

买票的时候作女佣打扮去,坐船的时候已经变成“男人”,南方男人细皮嫩肉一些,倒不特别引人瞩目。

她们把钱藏在贴身裹胸里,穿上男学生装,两三天的船程窝在舱房里不出来,竟然藏住了身份。

码头镇大户人家打开门就有船,两人打小坐惯,换

乘小洋轮也没晕船。

听到外婆和书兰阿婆抵达上海,向楠狠狠吁了口气,她笃定笑了:“后来你们就找到了陈文藻了吧。”

向阿婆的笑容淡了下去:“没有。”

“我们去了学校,学校被围起来了。”民国政府在抓闹事的学生,“书兰姐在省城读书时的洋人老师在上海,我们没地方去,就去找她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