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我外婆的语气。”
明栩笑笑,和她开玩笑道,“那你好好努力,以后也孝敬孝敬我。”
“明栩,你变了哦,竟然会占我便宜了。”
程秋厘收拾好行李以后,买了最近一班高铁。
明栩送程秋厘坐上出租车。等她回到家里,半躺在沙发上。短短四天而已,程秋厘一走,竟然一下子安静得让人有些不习惯了。
她不是一个对人容易产生依赖的人,但是一旦依赖了,就不容易摆脱这种劲头。
比如程秋厘,又比如……她哥。
回想初到英国,她在无数个夜里都想给徐砚祈打电话,因为太不习惯了,一起生活很多年的人突然分开了,像是一棵树,在某个寻常的一天被砍断了所有的旁支,顿时变得凋零突兀。
徐砚祈也给她打过电话。两地隔着时差,她算算时间,竟然每次都是国内的凌晨三四点,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这个点还没睡。如果真是凑了时间才打的,明明还有其他合适的时间。
前几个电话没接,再有电话,她偶尔也会接听,但基本上都是听他给自己嘱咐几句,然后应答他几声,最后再找个理由,比如说作业多或者要上课了,就把电话给挂了。次次是她先挂的电话。
整个过程像是一种痛苦的戒断。分明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真能说上了,又不愿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