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已经红透。
想来是又害羞了,不由得想到?成亲夜,他伏在身上,鬓夹冒汗,耳根也红透,一副动?情的模样,突然老脸一热,触电般松开温如蕴手?肘。
话说陌玉恢复记忆后,虽盛怒至极,可也同?她做了那般事,为何,如今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照理来说,亲也成了,睡也睡过了,而且是陌玉主动?的,等他气消过后,他们关系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改变了吧?
得早日让他消气,唉。司遥内心长叹。
出了道观,沿着山间小路来到?一处村庄,温如蕴放下麻袋与犁,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谁呀?”屋内传来一道垂垂苍暮之音。
温如蕴温声?道:“赵奶,是我。”
“呵呵,温观主又来照拂我这寡人?了。”听到?温如蕴的声?音,话语间染了几分活气与愉悦。
门被一老媪打开,老媪身躯佝偻,双鬓花白,皱纹似老树盘根紧紧扒在脸上,双目经过岁月的搅和,已然浑浊,不复少时?明澈。
她脸上洋溢着笑,是对热闹到?来的喜爱。
温如蕴将?麻布袋子打开,先从里提出一袋白布装的米,递给老媪。
老媪也不推拒,从容接纳,只是目光一直放在温如蕴身旁的司遥身上,不经意道:“这位姑娘我瞧着怎有几分熟悉?”
她浑浊的目往司遥身上端详片刻,忽道:“呦,瞅我这记性,我说像谁呢!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