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好痛……
阿遥去哪儿了?
“阿遥。”
声音虚弱,半晌没有人应他。
不容温如?蕴多想,终于,眼前一黑,他无?力倒落,又疼昏了过去,发丝铺了满地。
就在司遥继续用神识扫灵城时,忽然有另一股神识弹出,带着雷霆之势朝司遥的神识攻来,司遥瞬间收回神识,旋即往后一拍。
两掌相接,周围一片土地蓦地爆开,那?人收手,忽然道了句:“神官?”
司遥挑眉,还以?为对方是?什么厉害的邪祟,没想到也是?个神官。当即抬手行礼道:“在下司遥。不知这位同僚如?何称呼。”
来人紫袍加身?,衣上所带配饰颇多,懒散中?自?成一派贵气。肩上停了只?黑乌鸦。乌鸦眼睛通红,若是?在夜晚撞见,着实吓人。
闻言,这位兄台指节微屈,刮了下乌鸦尖喙,道:“鹤梦疑。司遥是?吧,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灵城放神识作甚?”
听这语气,对方多半就是?这灵城的守护神。也不难猜,司遥一来就是?大半神识覆盖,不惊动了对方才?怪。
她?解释道:“最近听闻灵城有人死,凶手现在还未抓住,刚好我路过此地,便想着来看看能不能将这害人的东西顺带给处理了。”
鹤梦疑听后冷笑一声:“看来我连些小东西都不会除了,倒真是?劳烦你?大老远跑过来帮我。”
司遥何尝听不出对方话里嘲讽,这是?在嫌自?己多管闲事。
既如?此,也不想平白讨个没趣,便拱手:“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今晚多有叨扰,见谅。”
鹤梦疑抄着手,懒洋洋道:“慢走,不送。”
呼吸一滞,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司遥干脆闪身?离去。
回去时依旧走窗户,只?是?回来后发现这屋子?里黑暗无?比,原本留的灯也熄灭了。
司遥心中?下意识察觉不对,指间一弹,蓝火将屋内几盏油灯点亮,房间顿时有了光线。她?一眼便瞧见倒在地上的人。
“温如?蕴!”
急匆匆跑过去将人搬到床上,司遥凑近仔细一看,温如?蕴额头上磕青了一小片,眉头依旧死死紧皱,掌心也冰得可怕。
“阿蕴,阿蕴!?”司遥轻唤。
紧皱的眉头忽然松开,床上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阿遥……”
温如?蕴睁眼,看着眼前人急切的神色,又伸出手揉了揉脑袋:“好痛……”
司遥:“哪里痛?”
“头,现在不痛了。”温如?蕴彻底清醒,喉咙依旧干得可怕,他撑着床沿欲下床倒水,被司遥拦住:“你?要做什么?”
温如?蕴开口,干哑的声音中?带了不易察觉的委屈:“渴,我想喝水。”
司遥一听心都软了,立马道:“好,好,你?别动,我去给你?倒。”
茶水已经凉透了,司遥用法力将茶水烘热,直接倒满一杯,来到床边:“来,趁热喝,不够再说?。”
温如?蕴接过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后无?力靠在床板。
司遥问他:“还要吗?”
温如?蕴:“不要了。”
司遥转身?将茶杯放回桌子?上,重?新折回床边时,忽听温如?蕴开口道:“阿遥方才?去哪儿了。”
司遥面不改色用手抹去他额上细汗:“我一直在你?身?边,倒是?你?,突然说?头痛,人就倒下床了,吓了我一跳。”
“是?吗……”温如?蕴看着司遥眸子?,不知眼中?装的什么。
司遥与他对视,眼中?满是?关心,做不得伪:“当然,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为什么会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