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蕴肯定道?:“不对,是这边。”不顾司遥阻挠,还要推那边门。
司遥干脆圈住他两手,一脚踹开身?后的门:“你看,是这里?,里?边没人!”
回过头,却见温如蕴又盯着?自己的手在傻笑,不再纠结于回哪边门。
“……”
这次醉酒的温如蕴比上次要闹腾些许,不过也在司遥能忍受的范围内。
把人拖回他房里?后,温如蕴终于安静了,他坐在凳子上,目光寸步不离司遥身?。
等司遥倒好茶递给他后,温如蕴蓦地抓住她手掌,接着?扣住人肩膀,拉着?她往对面椅子摁。
司遥顺着?他乖乖坐好,将茶杯塞进他手中,想让他醒酒:“来,喝杯茶。”
这一塞,温如蕴就着?她手不放了,反而将茶杯置到桌上,司遥想抽回手,试了一下?发现拉不动。
下?一刻温如蕴带着?她手来到唇边,轻轻呼气,还不忘伸手揉搓。
接下?来一句话,让司遥即将脱口?的疑问卡在喉间。
“阿遥乖,吹吹就不痛了。”
温如蕴神色虔诚,眼中尽是认真?,将她两只手每一处都仔仔细细呼上一口?。
吹完后,他又起身?,在床榻处一阵翻,翻出个小?铁盒,献宝似的把盒子捧到她面前?。
铁盒面皮陈旧,四角隐隐发黑,是火烧过的痕迹。
司遥认出,这是温如蕴在丞相府里?翻出的盒子,他一直宝贝得紧,去哪儿都要带在身?上。
如今他拿着?这个盒子,来到司遥面前?,宛若剖心般打?开了铁盒,放眼一看,里?面满满当?当?是纸折的,吹得鼓鼓囊囊的小?兔子。
温如蕴把小?兔子全部倒在桌子上,兔子有大有小?,新陈不一。
再把铁盒子往后一扔,双手在桌上一圈,满满当?当?的纸兔子全都被推到司遥面前?。
他说:“阿遥,兔子,你的。”
司遥心中五味陈杂,温如蕴神色满是认真?。
司遥问道?:“什么时候折得?”
温如蕴拿过一只泛黄陈旧的兔子,道?:“这是小?时候阿遥折得。”又拿过一只新兔子,“这是阿遥昏迷时我折得。”
最后一把抱住司遥,闷声道?:“全都给你,阿遥不怕。”
司遥喉中干涩,盯着?温如蕴依旧泛红的耳朵,问他:“你觉得我怕什么。”
温如蕴:“疼,还有黑。”他声音正了几分,“黑很可?怕,我怕,阿遥被埋在里?面肯定也会怕,不过阿遥不怕,我把你挖出来了。”
最后一句,言语中有几分求表扬的意味。
司遥眼眶干涩:“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再也醒不过来,你先前?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吗?”
温如蕴突然抽身?,捂住她的嘴:“嘘!不许胡说!”
司遥余光瞥家温如蕴虎口?有一处撕裂的伤痕,已经痊愈,却留下?了不浅印子。
虽然没问,心下?却明了,这是温如蕴为了把她从废墟堆里?挖出来留的伤。
温如蕴,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司遥抽过他手,试探性问道?:“阿蕴,我不再做你阿姐好不好?”
温如蕴突然红了眼,猛地站起来,吼道?:“不要!!为什么不要我?!!”
司遥赶紧安抚道?:“不是不是要你,是……”戛然而止,司遥顿住,是什么?我接下?来想说什么?我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
不做阿姐,那做什么?司遥不敢去猜那躲在雾后隐隐约约的字。
明明没碰酒,我怎么才像醉的那一个?
温如蕴还在咄咄逼人:“是什么?阿遥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