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一笑,解释道:“正是听?说了这事儿,所以才要去。我与我弟弟在外经商,阿娘却留在吴家庄,如今去吴家庄就是为了接我们阿娘走。”
挑水郎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姐弟哦,我还?以为……”停顿一瞬,改口道,“看着还?真不像。不过你姐弟俩还?真有孝心,知道接阿娘走,是个好孩子!你们去吧,我也?该走了。”
先是肯定一番司遥两人?,挑水郎又继续往前赶路。
来到挑水郎指的岔路口走,忽听?温如蕴道:“阿遥,为何你总是对?外人?说我是你弟弟?就不能是别的吗?”
以为温如蕴听?到弟弟不开?心,司遥道:“这不是图个方便嘛,你若不喜欢听?,我便换一个,你想是什么身份?”司遥反问他。
温如蕴沉默一瞬,缓缓开?口:“朋友。”
司遥以为他会说兄妹,又或是师姐弟,没曾想从他口中听?到朋友二字,明明是熟悉的词,自他口中说出,却显得无比陌生。
纵观两人?认识一百多年来,一直在吵架斗嘴,静下?心来好好聊天的时间也?少?得可怜,只要有人?问起两人?关系,一定会从司遥口中听?到:“冤家”“死对?头”之类的字眼?。唯独没有朋友。
司遥抬头看向?他,愣了一瞬,须臾开?口应道:“好。”
温如蕴抿唇一笑,眼?底若盛流光溢彩,司遥看着看着,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她垂眸盖住眼?中慌乱,牵上马直直朝前走去,温如蕴静静跟在她身旁,亦牵着马匹,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阳光将二人?影子拖得长长。
不到一刻钟,跨过马道来到小道上,途经一片杂草枯树,视野瞬间开?阔,不远处有一人?高?的石碑,碑上鲜红的字体写着“吴家庄”三字。
石碑后头便是吴家庄镇门口,稀稀拉拉偶尔有几个人?进出,但是出的人?比进的人?多一些。
穿过镇门来到了吴家庄内,街上走动?的人?也?不是很多,大部分人?家都紧闭房门,贩夫走卒也?只有稀稀拉拉几个,都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等着客人?光临。
两匹马在不大的镇上颇为碍事与显眼?,为避免引人?注目,便在镇上寻了家有马厩的客栈,要了两间房,顺带安置好马。
小二牵着两匹马准备进马厩。
走之前,司遥问小二:“你知道吴府在哪儿吗?”
小二先是一愣:“吴府?姑娘您在开?玩笑吧?这吴家庄光吴姓之人?就占十?之八九,吴府也?有好几座,您只说一个吴府,又不说是哪一座,有什么特?征,我又该怎么给您指路?”
司遥想了想,道:“就最近被灭门的那个吴府。”
一听?这个,小二似乎很忌讳,忙压低了声音:“姑娘没事儿去那儿干嘛?一家人?全?死光了,凶手都还?未逮住。吴家庄现在人?人?自危,恨不得离那吴府远远的,您就不怕危险么!”
司遥一笑,解释道:“我们乃一介山野散修,路过此地听?说了吴府灭门的事,便想着来查探一番是否有邪祟作怪。如果真的有,也?能帮忙收服邪祟,还?吴家庄百姓一片清净。”
小二听?后一拍手,激动?道:“原来是两位道长!您等等,我亲自为您带路!”小二显然是被吴家庄灭门一事搞得心力憔悴。
自灭门一事发?生后,不止外面的人?绕着吴家庄走,就连本镇的人?都外出了将近一半,全?都是因凶手未落网而整日担惊受怕的人?。
人?走后,客栈生意也?差了许多,如今不仅要关心客栈客源的问题,还?要担心自己的生命会不会受到威胁,一听?到有两个道长来,小二就跟见了亲娘似的。
将马安置好,小二拍了拍手,道:“您二位稍等!”他跑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