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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程乐言观察了几天,主要看护工的工作。两个护工都很给力,两小时一翻身分秒不差,也每天定时按摩拍背,活动关节,做一些基础康复动作,比如站床。

还有护士定时来做热敷和针灸,一切有条不紊地森*晚*整*理进行,容妄之被照顾得很好。

程乐言自己的“冲喜”行为也变成日常。

每天早上,他都会为容妄之朗读各种沙雕新闻,励志段子,希望能激励老公的心灵。

还会和濯濯一起,为他敲电子木鱼,积攒赛博功德。但应老公自己的要求,他还是把那念佛声给停了,于是敲电子木鱼时就变成了纯粹的“咚咚咚”声音,还挺解压。

晚上和濯濯的亲子共读时间,就继续在容妄之床边的毯子上进行。他和濯濯一起读绘本,顺带一起攻读《刑法》,将法制咖的未来遏制在摇篮里。

慢慢的他和濯濯都养成了习惯,白天时也更愿意在容妄之床边待着了。那块大大的厚厚的毯子,就变成了程乐言和濯濯的小地盘,搭积木、玩玩具都在那里。

有闲的时候,程乐言也会自己动手,帮容妄之按摩擦身。

不知道是哪点起了作用,两周后容妄之去医院接受定期检查,结果非常惊喜。

医生表示他的大脑层异常活跃,是一个好现象,甚至第一次给出了乐观的结论:容先生醒来的几率非常大。

容妈妈当场激动落泪。

当场决定不用等三个月试用期,马上就给程乐言调薪20%。

程乐言当场跟着激动落泪。

又过了几天,便到了容奶奶的生日晚宴。

晚宴设在周日,周六下午容妈妈就派车来接,说第二天人很多,可以趁今天晚上先小聚一下。

容妄之也被放轮椅上推着来了。容妈妈原话是:“你们是夫妻,怎么可以分开呢?冲喜就是要一直冲着才对,不能断的,继续冲啊!冲!!!”

程乐言:“……冲冲冲我的中国龙?”

容家老宅特别大,从进大门到主屋的门口,车都开了五分钟。程乐言看得眼花缭乱,直观感受就是,跟公园似的。

不禁在脑海里激情开麦:【统子爹,原来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生活,太奢靡了,太浪费了,太过分了!这样的有钱人,为什么不能加我一个!】

系统:…………

给宿主加了个标签“豪门赘婿”。

程乐言本来以为晚上就有机会见到容爸容妈,这样也好把容妄之遗嘱的事交代下,却没想到,晚上的晚餐只有容妈妈、容奶奶加上他和濯濯四人。

容爸爸没到,容爸的弟弟,也就是二房全家,也是全部缺席。

这是……跟自己有关吗?觉得他们的缺席能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还是怎么着?程乐言觉得好笑。豪门也这么幼稚啊。

容妈妈倒是非常淡然:“他们都有事,不用管他们。”

容奶奶也非常淡然:“是啊,人多闹腾。濯濯,到太奶身边来!哎呀濯濯是不是又胖了?我感觉妄之好像也胖了,他俩气色都不错啊。小程,辛苦你了。念念,咱给小程涨点生活费吧!算我的!”

容妈妈:“妈,哪儿用算你的。行,本来就说要给他涨薪20%的,那现在干脆涨薪30%吧,再加个每年14薪。”

程乐言瞬间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哎呀奶奶,妈妈,您两位也太客气啦!来妈妈我给您倒饮料。奶奶,您就不喝饮料了哈,就喝这个大麦茶,降血糖的。”

那叫个殷勤。

他本就非常善于活跃气氛,容妈妈容奶奶也买账,晚餐吃得宾主尽欢。

晚饭后,程乐言就先回房安顿容妄之。

容妄之在老宅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