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一开口,玉真就认出了他是谁。只是两人相似的面庞,给了玉真极大的冲击,让她半晌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宣王没有离王那样狠的心肠,玉真再怎么说,也是他的皇妹,他犹豫了一下,一旁的百里安听闻,连忙道,“放过她!”
玉真瞧见百里安,就忍不住要哭。
百里安待玉真是真,“皇兄,玉真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
宣王本来就没有动杀心,只是百里安一开口,他即刻就想起了往日玉真对他的冲撞来。
玉真道,“百里明华!你做出这样犯上之事,天地同诛――”
宣王捏住玉真的脖子,直掐的她面皮青紫时,才松开手。
“滚出去!”没有下杀手,已经是宣王忍耐的极致。
玉真却还要拿剑,宣王又捏着她的脖子,将她生生拽了出去,到门口时,将她狠狠掼倒在冰冷的青石板上,那青石板的缝隙已经生了许多荒草,玉真倒在上面,一时竟没有力气爬起来。
“我今日不杀你,不是我不能杀你,而是我不想杀你!”宣王站在门口,烛光从他背后打落,映照他有如修罗夜叉。
“你罔顾人伦,不得好死!”玉真一字一字,带着刻骨的恨意。
宣王反倒嘲讽她,“我罔顾人伦?你堂堂一个公主,被夫君抛弃,勾引皇弟,又光彩的到哪里去!”
玉真扑上来,又叫宣王推搡在了地上。这一下玉真没有再爬起来了。
“滚回你的紫微宫去吧!”
玉真忽然低低哭泣起来,宣王听到她的哭声,心里软了一瞬,然而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反身走进房中,将门紧闭起来。
屋子里晃动的人影与喘息,明明都被隔绝在门内,玉真却仿佛能听到一般,逼得她承受不住的在地上蜷缩起来。
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
路过长乐宫的奴才都匆匆而过,不敢抬头去看那紧闭的宫门,好似里面藏着什么可怖的野兽似的。
“走快些――走快些――误了时辰,你们担待得起?!”
新进宫的小太监抱着一盆血玉珊瑚,低着头跟着前面带路的宫人在长乐宫外面停下来。
长乐宫里探出一个宫人涂抹脂粉,而显得惨白异常的脸来,“东西都送来了?”
领路的太监总管躬下身,极是恭敬,“是。”
“放下吧。”那宫人还是没有将门打开。
太监总管道,“把东西都放下!”
“是――”
地上的珍宝一时流光溢彩,连那宫墙都要照亮。
长乐宫里的太监捏着那一匹轻薄的淡蓝色丝绢,皱起眉来,“皇上喜欢红色,你们送这些来,是什么意思?”
太监总管连忙跪地。
“马上去换!”
“是是――”
太监总管一跪下来,他身后跟随的小太监都呼啦一下子跟着跪了下来。
太监总管回过头,他身后正巧就是那个才入宫的小太监,他道,“快去把宫中才染的红鲛绫送过来!快去!”
“是!是!”那小太监连忙爬起来,也不敢停歇,低着头跑远了。
小太监跑到库房中,将那一匹值千金的红鲛绫捧了出来,替他打开匣子的宫人听说拿错了,一张脸也是直冒汗。
小太监才入宫不久,只听闻前段日子,宫中出了大事,住在昌宁宫的皇上死于一场大火,摄政王宣王继位,离王在一旁辅佐。这本来就是极蹊跷的一场大火,听闻朝中几位大臣,为此都罢了朝。但在民间,却没有人在意这些。大家只顾自己温饱,哪里管的上这宫里的贵人如何争权夺位。
那捧着红鲛绫的宫人细心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