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的补偿,不知佟老爷和夫人意下如何?”

那氏神色尴尬,憋了半晌才说:“只是这件物品是朝廷贡品,你寻常人怎能拿得?”

“朝廷……朝廷。如今朝廷在哪里?”周霆琛挑眉反问,噎得那氏半晌说不出话来。那氏与丈夫对看一眼,心中大感不妙,此番周霆琛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佟鸿仕腔子里提了一口气,恨恨问:“那要如何,周少爷才肯将翡翠屏风退回?”

周霆琛站起身,气势之强惊得略为文雅的佟鸿仕后退半步,他侧首低笑:“翡翠屏风就让令千金去周家取回,最好要快,否则,过午不侯。”

佟鸿仕狠狠瞪了一眼周霆琛,一掌拍在方几上:“荒唐!我佟佳氏虽然落魄却也懂得礼义廉耻,怎能让小女前往府上抛头露面?周少爷若是不肯归还翡翠屏风,就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去巡捕房告你!”

周霆琛低头摆弄佟家的茶盏,语气嘲讽:“佟老爷可知而今进趟巡捕房需要多少大洋么?您一出一进,怕是连这翡翠屏风都挡不住了。”

深知周家并不好惹的那氏急忙悄然拉住佟鸿仕的袖子,以眼神制止他的举动道:“周少爷且莫说笑,你我世家之交,何以闹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佟鸿仕在官场沉浮多年,如何不懂得自保的道理。奈何连日来受尽周家欺辱,一股火正无处分发泄,便是再老实的人也受不得被一少年晚辈爬到头顶的难堪,他恨恨坐下,周霆琛听得那氏如此回旋笑笑,“佟夫人,只要令千金过府去取翡翠屏风,我周某自当双手奉还。否则……

周霆琛手中的茶盏无意中坠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佟鸿仕险些再次怒气,被那氏狠命揪住了袖子,周霆琛含笑不语,迈过茶盏扬长而去。

佟鸿仕唉的一声重重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