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得厉害,双腿已经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她气息极其微弱,“我不知道。”
周霆琛没有回信,他笑了:“原以为放你嫁给杜家,会是最好的结果。你无需与我天天担惊受怕,也无需背负亲情负重。可是,后来有人告诉我,在医生为我取子弹时,我唤的都是你的名字。今日我来,不容你拒绝,哪怕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我身边!”
毓婉听得他被医生取了子弹,又上前几步,被素兮拦住身子,她颤抖了言语:“伤在哪了,那天你咳嗽我就觉得不对,严重么?”
霆琛直直望着她,笑得异常开心,“不严重,不过,如果你不肯跟我走,可能会旧伤复发死掉。”
这样难过的时刻,他还说得出笑话,毓婉惶急,挣脱了素兮的手腕,扑在周霆琛近前,隔了父母的阻挡与他对视,他的眼底只有她,她也再看不见他人。
“还以为你真的不来了。”一句话憋了几个月,险些伴了泪水跌下来。
周霆琛眼底闪现心满意足的笑容:“我先要救回我自己,才能救出你。”他大雨前刚刚做罢开胸手术一日,按住胸口剖开半个身子的刀口站在佟苑门口淋雨后便发了高烧,久治不退。浑浑噩噩时他只想睡在她的怀中,紧紧抱着,哪怕是就此死掉也是欢喜的。他那样渴望她,那样思念她,甚至觉得如果此生能有她在身边,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醒来后,他便要来带她走,可一系列的事物纠缠了他的精力,他安慰自己,无论何时只要他能来得及阻止婚礼,她还是他的。凭借这点相信,他努力让自己忘记所有,将日本人挑衅事件处理得当,再与黎家断了买卖,又巩固了青龙堂的内务防范,清除了那日出卖他行踪的叛徒。
再抬眼,已是腊月。差一点,他就错过了他的女人。
“来,我带你走。”周霆琛坚定的说道,将手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