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出去了。
他的房间是套房,带有比向橙整间屋子还大的衣帽间和卫生间。
房间的装修是深色调,禁欲冷淡的风格,从视觉上不用开空调就觉得凉飕飕的。
向橙默了默,把床单被罩换好,拿着换下来的东西准备离开时,看到了掉落在地板上的黑色衬衣。
她蹲下身子捡起。
男人的衬衣有冷杉的味道,清冽干净,和商星遥身上浮躁的烟味完全不同。
向橙忍不住凑近闻了闻。
“小孩,喜欢拿我衣服擦嘴?”商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里带着似有似无地讽刺。
向橙触电般地转身站了起来,心虚地不敢解释。
商绥没再管她,解开腕表,放在桌上,他单手又要去解衬衣扣子,才注意到向橙还呆呆站在他背后。
“你是李姨的孩子?”商绥问道。
向橙看着手里的床单,知道他误会了。
“不是的,我是从外省转学到‘北桦’的,因为家里和这里的长辈认识,所以暂住在这里。”向橙笨拙地解释,像是在回答老师的问题,手里的床单掉了,也没发现。
商绥弯腰捡起床单,但没有还给她,而是单手拿着,下了楼。
李姨正在餐厅躲懒,被面前落下的床单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