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比如说钱绍的母亲上次周日来,姚惠骗她说家里停水,让她到图书馆学习,一整天都别回来。
高铁在下午才到了桦市,向橙只带了一个书包,里面连充电线都没有。
她想亲自问问商绥,是不是因为怕她不好好学习,才让她走的。
如果是,那她就算是拼了命,也会用最好的成绩考上桦大。
向橙站在人来人往的出站口给商绥打电话,对方没有接。
她回去后为了忘记桦市的一切,换了新的号码,商绥又不知道这个号,不存在是不想接她的电话。
是在工作吗?
向橙打了辆车,到了集团。
有人比她先了一步,正跟前台交涉:“……所以我们想采访一下商总。”
“很抱歉,商总不在国内。”
说话的人向橙见过,是商绥的助理。
“能电话联系到商总吗?”
“抱歉,联系不上。”
助理余光注意到不远处,但在他转身前,向橙跑了出去。
两个员工拿着文件往外走:“你听说了吗,商家的老太太病了。”
“什么病?”
“不清楚,说是在度假山庄里养着呢,吴总昨天还去探望了,回来说不乐观。”
向橙眼睫颤了颤。
老太太常去的度假山庄她没去过,但听说过名字。
向橙知道商家并没有把她当过家人,老太太生病的事不会通知她,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想去看一眼。
度假山庄的工作人员不认识她,但幸好李姨在,把她领了进去。
“你怎么回来了?!”李姨又惊又喜。
向橙含糊道:“听说奶奶病了,我来看看。”
李姨推开了门:“快过去吧,老夫人没睡,是在闭幕养神呢。”
老太太的房间宽敞奢华,落地窗向着阳,如果不是旁边的仪器,根本看不出是病患的房间。
“奶奶。”向橙喊了一声,老太太没反应。
她大了些声:“奶奶,我回来看您了。”
床上躺着的老人仿佛一瞬之间老了许多,头发白完了,完全没了昔日的神采。
老人缓缓睁开了眼,逆着光,她浑浊的眼睛像还没适应光线,迷迷糊糊打量着向橙,眼底有了难以形容的波动:“南枝,是你回来了吗?”
李姨端着的药碗咣当掉了,顾不上擦,赶紧跑过来:“老夫人,您认错人了,这是向橙啊!”
老太太看了看李姨,又看了看向橙,人清醒了许多,皱了皱眉:“小橙啊,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您病了,来看看。”向橙把路上买的水果放在了床头柜上。
李姨见没什么事,把碎掉的碗收拾进垃圾箱,提着去了外面。
病中认错人不是稀罕事,只是李姨的反应未免太过紧张。
向橙问:“奶奶,我很像……南栀吗?”
“是南枝。”老太太纠正她的发音,“‘故人早晚上高台。赠我江南春色一枝梅。’那孩子第一次见我时,就是这样解释自己的名字。”
向橙:“那孩子是什么人?”
“你可不能称呼那孩子,不敬。”老太太看了她一眼,说,“江南枝,商绥的母亲。”
向橙被这个完全想不到的答案惊住了。
“你俩长得并不像。”老太太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下,“我刚才是没睁眼,只听到了声音。南枝老家也是南方的,说话也是这样软糯糯的调调。”
老太太看向窗外,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半晌才接着说:“小橙,我让你来商家,是含了私心的,但也有一个原因,你让我觉得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