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胡沙。”

他唱的是那首的《水调歌头·寿赵漕介庵》,辛弃疾向他举酒,知交心事,尽在不言中。

一句提问激起了各大时空解诗的热情,无数苏轼的粉丝和在这里被他圈粉的人都不吝于自己的溢美之词,但也有人提出异议:

“日前我曾慕名往赤壁游览,并未见得‘乱石穿空、惊涛拍岸’之景,东坡辞赋微夸焉。”范成大一边摇头一边指出词中的问题。

赤壁虽好,但苏轼这几句实在是言过其实了。

【对于景物的赏析,除了着意于其所构成的意境,大家更惯于从炼字、修辞等角度入手,我们一起来看。

首先是“穿”“拍”“卷”这几个动词,穿,写嶙峋峭拔的石壁直插云天,表明山岩的险拔高峻;拍就是击打,涛声如雷拍打着岸边石壁,写出了波涛的声势浩大;

卷即席卷,滔滔巨浪击打着江岸,卷起的浪花如同千万堆白雪,表明江水力量之大。

同时,诗人又以“乱”和“惊”进行修饰,乱石,写出了岩石形状的险怪;惊,表现了水势的汹涌澎湃,而后面的雪又赋予浪花以清冽的颜色。

短短三句,有视觉、有听觉,并杂以比喻、夸张、对偶等修辞手法,引发读者的想象,呈现出一幅颇具声色、极富动感的画面。这样的写景之笔,哪怕放在整个文学史上,都是毫不逊色的。】

苏辙略略往后一坐,嘴角翘起,神情舒泰。

他哥说得也对,后世之人确实极为擅长夸词,他开始喜欢这种语言方式了。尤其是这些话还是用来夸他哥的,更喜欢了。

唐朝。

王、孟诸人俱是低头一笑:景有阔大、精微之分,苏轼这几句词豪气纵横、疏荡磊落,却也有雪色清冽的精微之笔,这样超绝的遣词用句能力,的确可以与诸古人同笑。

南朝。

谢灵运将自己手中的山水之句弃置一旁,他爱会稽的灵山秀水,也爱用笔下的清辞丽句为之描画,但苏轼词笔却又是另一种雄奇。

“本以为一个李白便足以让人侧目,不曾想如今又出了一个苏轼。”他叹笑着摇头,不无艳羡,“仙才啊!”

如今他不仅是要恨见不到古人,还要恨无法与天地同久,见一见后人了。

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