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陈父恭敬的站在他身前,压低声音唤了一声。
晋渊瞧见他,脸上的柔情蜜意皆散去,他冷笑一声,说道:“作甚?”
“臣见你一人坐在此处,怕您觉得无聊,故来陪您说说话。”那易娘子也真是的,怎可把陛下一个人丢在这里呢?
糊涂!
只好他来了。
晋渊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说道:“你本事不小,倘若我家欢儿当真被你赶出杏春居,你猜你这官位还保不保?年纪大了本事没长,官威倒是长了不少。”
陈父汗流浃背道:“是老臣糊涂!”
晋渊说:“朕可以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陈父忙道:“陛下请说。”
“我知待前朝知晓我要立欢儿为后后,定会遇到不少阻拦,你只需配合朕演一出戏,演的好了,朕重重有赏。”
陈父大喜,忙道:“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
易欢进了屋。
唐心月头上蒙上盖头,听到动静,下意识开口:“谁?”
易欢道:“心月姐,是我。”
唐心月听此,内心一喜,赶忙掀开盖头,双眼亮晶晶的,她说:“欢儿。”
易欢走过去,想替她把盖头蒙好,她说:“这盖头是要新婚之夜让你夫君揭的,现在揭像什么话。”
唐心月嘻嘻一笑,道:“没事,一会儿再盖回去,再说了书卓不会计较这些的。”
唐心月小声问:“你一个人来的?陛下没随你一起来吗?”
易欢道:“他微服私访陪我来了,现下人在外边呢。”
“真好,看陛下这样重视你,我这心里真真高兴。”
易欢被她脸上的笑容感染,说道:“心月姐今日真美。”
唐心月被她这番话惹笑了,她说:“我这算什么,等到你出嫁那日,凤冠霞帔,你会是天底下最美最令人艳羡的小女娘。”
唐心月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说:“我算是有着落了,接下来就看你了,欢儿,只望你不要委屈了自己,我将我的好运和喜气都借给你。”
说完,唐心月双手捧着易欢的小脸蹭了蹭。
易欢撞进她那双真诚的眼。
她心中一暖,轻轻抱住了唐心月,说:“心月姐,你也是。”
屋外,此刻陈父身边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怀宁侯见陈大人没与他那些同僚坐一起,反而坐角落里和一位白衣公子说着话。
看到那白衣公子,怀宁侯眉头皱的死紧。
今日是他家的大喜之日,这人却穿一身白,好不吉利,也失了礼数!顿时就对这人观感不好了。
怀宁侯当即走了过去。
他有意想和陈父结交。
陈父虽官居二品,可比一品也不差了,实权大握。
怀宁侯道:“陈大人,你怎在此处?怎的不进屋与诸位一同喝喜酒?”
陈父淡定开口:“侯爷好,本官坐这就够了,侯爷不必管本官。”
怀宁侯去笑着开口:“陈大人,本侯有些事想同大人你商议,不知大人你方不方便?”
要知道,晋渊最讨厌结党营私了。
陈父心里顿时警钟直响,他说:“不方便!我没有事情要和你侯爷你商议!”
话落,还偷偷瞥了晋渊一眼。
怀宁侯见此,顿时也不高兴了,这陈民朗竟如此不给面子。
可他不能得罪陈父,便只能将火气发到一旁的晋渊身上了。
“不知这位公子是?今日乃我侯府大喜之日,公子你如此藏头露尾,只怕不妥,还请公子摘下帷帽让本侯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