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他说:“我倒要看看,你后面还能有什么手段,只要我还坐镇陈家一日,别说明昌的正房夫人了,你就算想当明昌的小妾、外室、通房,我都绝不会容许。”
“陈大人,太过自信不是什么好事,令公子的确有才华,有个你这般自以为是的父亲,只怕会挡了他的好前程。”
陈父脸色一变。
“你一介小小女娘,口齿倒是伶俐!”
“恕不远送!”
陈父拂袖而去。
易欢盯着他的背影,心中也很是不悦,如陈父这般身居高位久了的中年男子,自以为是者不在少数,女娘本就是弱势,更遑论如她这般嫁过人的女娘。
所以她才要多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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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渊早上过来时,看着易欢冷着一张小脸,不高兴的坐在廊下,手里捧着一本书看。
晋渊上前,伸手捏了捏易欢的小脸,“瞧着脸臭的,是谁惹了我们欢儿不高兴啊。”
易欢拂开他的手,想到晋渊还在重用陈父,顿时更不高兴了,连带着也迁怒了晋渊。
易欢说:“哼,方才有个老男人不让我读书。”
于是晋渊便笑着哄她:“谁呀,说出来给我听,敢惹我们欢儿不高兴,我一会就命绣衣使去偷走他家全部的厕纸,让他如厕没有厕纸用,可好?”
这话叫易欢没崩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顿时心底那股怒气,也跟着缓缓散了。
“你这什么馊主意啊,你还是莫要为难珍珍他们了,你让绣衣使去偷人家厕纸,被人知道了也不怕他们遭人嘲笑。”
“这有什么?”
晋渊望向银枝,说:“既你们娘子不肯说,来,你与我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让你们娘子这般不开心?”
第189章 婚嫁
银枝也忍不住跟着笑,于是她便将方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晋渊听。
晋渊佯怒道:“陈民朗那个老东西,竟敢这么说欢儿,还不让欢儿去杏春居听学,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欢儿不生气,以后有的是机会让着老东西给你跪的。”
易欢叹了口气,说:“只是他一句话便要剥夺我去杏春居听学的权力,实在过分了些,太过仗势欺人了。”
“是。”晋渊摸着她的小脸,道:“没事,等钦天监将立后的日子定下,咱们也欺负回去。”
他们一坐一立,颇为和谐。
易欢抱住男人的腰肢,将小脸贴在他小腹上。
易欢说:“你最近很忙吧,不用再每日来这儿了,我也要努力读书了,明日要和铭儿一起去杏春居,你也不要来接我,你忙你的,我努力我的,我们各自努力,好不好?”
易欢抬头,双目眨巴着望向他。
易欢舍不得叫晋渊两头跑了,他已经足够忙了。
男人垂眸,眸色幽深。
没听到晋渊的回答,易欢便红着脸,小声开口:“若、若你实在想见我了,便让珍珍传信,我、我会悄悄进宫去看你,好不好呀?”
近日他又是忙着清扫南昭探子,又是着手北部战事,还要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看她。
他大病初愈,易欢希望他能好好休息,不想他太劳碌。
“好,好,都听你的。”
“嗯。”
立后是件大事,钦天监定日子要占星要卜卦,一时之间没那么快。
倒是在此之前,唐家传出了好事。
那日春猎,唐尚书未能如愿,自是不悦,待唐心月一归家,便将怒火悉数发到了唐心月的身上。
唐心月年纪也不小了,再在家里留下去,恐怕就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再者陛下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