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易欢抬了抬手,示意绣衣使将他抓住出去示众。
余氏当即冲着身后的男丁们大喊大叫道:“你们都是瞎子吗?还不赶紧给我上!”
然,等余氏回过头定睛一看,却见那三十几个家丁,尽数被绣衣使放倒在地,躺在地上哀嚎。
“易欢,你不得好死!你今日带人擅闯我林府,还伤我林府这么多人!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告到官府去!”
易欢伸手,摸着腰上挂的盘龙玉佩,不语。
不多会,林老太太和林老爷,都被抓了过来。
林老太太脸色属实不好看,林府没落后她身体就跟着垮了,如今更是满脸病容。
林老太太还算镇定,她说:“易欢,你、你要干什么?我们林家以前是对不起你,可你如今报复也报复过了,二郎官也丢了,全京城都在看我们林府的笑话,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还想干什么!”
林老太太气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瞪她。
“当然不够!”易欢一张脸沉冷,声色俱厉道:“林青裴派人猎场行刺圣上!满门抄斩都是轻的!”
“什么?!”
林老太太满脸震惊的望向她。
易欢垂眸,与她对视。
从前晋渊总叫她利用他,说利用他不丢人,他的权势随他用。
可那时候易欢要脸,脸皮薄,又怕他遭受外边的闲言碎语,总是不敢。
可现下晋渊躺在床上,命在旦夕。
看着那样的晋渊,易欢便开始想,还在乎什么脸皮,晋渊二十一年来的功绩,绝非外头人三言两语就能抹平的。
至于她?
她只想晋渊好好的,纵使他人说她攀附权贵,骂她勾引皇帝狐假虎威,她也认了!
易欢淡淡开口:“今天日落前,倘若林青裴不现身,我便一个一个杀。”
她指着林老夫人道:“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老夫人你,要怪就怪你没教好儿子吧!”
话落,易欢挥了挥手,叫绣衣使将林府一干人带到门口示众!
她就是要将今日她擅闯林府恃强凌弱之事闹大,闹的满京城皆知!她要看看他林青裴能坐多久!
“老身什么都不知道!易欢,老身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青裴他早就离家了,如今他做的事和我们没有任何干系!”
易欢却道:“昔日你们林家借林青裴的势在京城好不风光,如今你们说毫无干系就毫无干系了?哪有那么好的事,今天日落前若我见不到林青裴,我便血洗了你们林家!”
“你凭什么!就算林青裴真做了错事,也轮不到你易欢来审判我们林家!你易欢算什么东西,官府都还没说话,何时轮到你易欢来教训我们了?快来人啊!快去报官!快去报官!有人要谋害我们林家!”余氏大叫道。
“就凭晋渊在万千女人中挑中了我,就凭我以后要坐那中宫之位!你看今日之事官府敢不敢管!”她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原本一直觉得自己不配。
晋渊太好,她如何能配得上?
可晋渊想要她。
晋渊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依旧想要她,为了她诸多忍耐。
纵使她不配又能如何?只要晋渊想要她,她就敢站到他身边去!
她悔了。
她无法想象,若是晋渊没能挺过这次时疫,她又该怎么办?人生在世,不过及时行乐。
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
她也想要晋渊。
易欢搬了个椅子,就坐在他们前面。
果然,不多会林府门外,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瞧着这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