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一个激灵,缓缓冷静了下来。

姚良生和武安侯齐齐松了口气。

武安侯朝晋渊行了个礼,说:“让您见笑了,是老夫没有教导好孩子,以后老夫对犬子定然严加看管。”

晋渊却不答。

他目光落在易铭身上,道:“铭儿,他辱你姑母,你还不动手么?”

易铭身子一颤。

他望向被他按在下边的姚良生。

姚良生咬紧了牙关。

陈明昌上前,意图将他拉开,道:“算了,算了吧,易公子,他犯下这样的事,想来杏春居也是进不去了,以后也不必再看见他了,若是易公子因为他而背上一条人命,实在不值当。”

易欢知晓晋渊的心思,可对易铭而言,他才十三岁,就手染鲜血,背负人命,实在太难了。

易铭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可能会被一时的愤怒冲昏了头,然而一旦那个劲过去,理智回归,到底是对人命带着一种畏惧的。

易欢上前,摸了摸易铭的头,说:“好了,姑母不需要你为我背上人命,铭儿,我们回去。”

易欢缓缓抽出他手上的匕首,扔回给晋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