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学堂里的男儿们皆朝他们看去。

学堂里还是头一次有女人进来,说实话大多数弟子心里是不屑甚至轻慢的。

易铭那股护姑母的劲儿可不止是光对着晋渊的。

易铭见面前这公子满脸笑眯眯,明显在打她姑母的主意,连忙挡在了易欢身前,当着陈明昌的面,掏出两支紫毫笔,说:“不必了,紫毫笔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为我姑母准备了,公子的笔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陈明昌也不恼,只道:“小公子当真好生活泼。”

都是在京城混的,谁未听过易家这位纨绔的恶名?前些日子易铭在金花赌坊欠了三万两白银的事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周围传来阵阵窃笑声。

易欢拉着易铭坐下,对陈明昌道:“昨日之事已经过去了,陈公子不必如此,我来此地只是给铭儿陪读罢了,诸位公子便全当没我这个人吧。”

陈明昌坐在易欢后边,唇角挂着浅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背影瞧。

过了会,一个同门传了张纸条过来,陈明昌展开。

【你还真看上这妇人了?不是吧陈公子,你什么家世她什么家世啊?】

陈明昌提笔回了一句。

【这话莫要当着人家的面说,我都不在意她的家世,你们在意个什么劲儿,再让我听到这话,回头我让先生多给你们准备点课业,也好让你们不至于太闲,私底下嚼人舌根子,比长舌妇还长舌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