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房。
丫鬟正在给大夫人按着额头,丫鬟担忧道:“夫人,到底是人命关天的事,将府医扣在这里,万一铭哥儿真出了什么事……”
大夫人闭着眸,说:“那也是上天要他们三房一脉死,与我何干,我今日身子不舒畅,三房那些个小辈,理当谦让于我。”
“夫人说的是。”
徐氏冷哼一声,道:“我治不了易欢,还治不了三房这几个小的么?如今易家眼瞧着是不行了,咱家可不养只知道吃饭的蛀虫,要怪就怪成雍去的早,三房这一脉即便是绝了后,也是他们活该。”
丫鬟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心惊于大夫人的心狠。
徐氏回过头,瞥了她一眼,问:“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丫鬟忙跪在地上,冷汗津津道:“奴婢,奴婢没那个意思,夫人您自有您的考量,轮不到奴婢来插嘴。”
徐氏靠在榻上,冷嗤一声,说:“这个家前段时日被易欢闹的鸡犬不宁,如今也该整顿整顿了,好叫旁人知晓,我大房一脉即便不复昔日繁荣,也是容不得人踩到头上来的。”
……
易欢在去往大房的半道上,瞧见了桃心。
易欢脸霎时一沉。
桃心正在拖延时间,打算等半个时辰后,再去大房象征性的要人。
没想到易欢会回府。
桃心看到易欢,脸色霎时一变。
“奴婢、奴婢给易娘子请安!易娘子您怎么回来了?”
易欢问:“你在此处作甚?”
桃心支支吾吾:“奴婢、奴婢正想去大房,向大房讨人……”
易欢顿时冷笑一声,说:“距离铭儿昏迷已经过去了多久!你竟还在此处晃荡,心里是一点也不惦记主子!”
桃心登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惊恐万分道:“奴婢、奴婢没有!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大房那样厉害,奴婢、奴婢也害怕……”
易欢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了桃心的脸上:“贱婢!竟完全不顾主子死活!”
桃心从未见过这般严厉的易欢。
她跟在易欢身边十几年,自以为已经足够了解易欢了。
万没想到竟有一日被易欢掌掴!还被骂贱婢!
“易娘子!”桃心尖叫一声,“您骂我是贱婢,您忘了我这贱婢以前是怎么护着您的了!”
易欢指了指她,说道:“你的契书在易家手上,易家买下了你,你领着易家的月钱,服侍主子本就是你该做的事,如今你却罔顾主子死活。”
桃心捂着脸,满脸不服气。
“你是记恨那日铭儿过来提醒了我,坏了你好事是吧。”
易欢脸色冰冷,她说:“桃心,今日这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回头再跟你算账!”
……
大夫人正在闭眸小憩,小厮忽的跑了进来,说:“大夫人,三房的易娘子闯进来了!”
徐氏闭着眸,问:“什么三房的易娘子……”
小厮正欲回话。
易欢人还未进屋,声先至,“大伯母,许久不见了。”
徐氏猛地睁开眼。
易欢不顾小厮的阻拦,带人闯了进来。
徐氏瞧见她,脸上挂着虚伪的笑,道:“原是欢儿回来了。”
“听闻今日大伯母身子不适,把府上的府医都叫来了大房这边。”
徐氏听此,假装咳嗽了两声,眉头微微蹙着,道:“可不是,我这身子骨啊,是越发的不行了,也不知道还能熬个几年。”
易欢皮笑肉不笑,说:“想来府医医术不精,才让大伯母如此,正巧,我方才来时,瞧见他们正在院子里煎